冯月芝用围裙擦了擦手,问道:“小唐呀,你吃早饭了吗?”
唐哲把那条鱼放在洗菜盆里,头和尾都还在盆的外面,笑着说道:“婶,我已经吃过了,就是特意来看看您们二老。”
冯月芝笑着说:“你有心了,下次来就来嘛,不要再带东西了,你在山里也不容易。”
唐哲说:“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,这些东西都是出在手上,力气去了力气在嘛。”
冯月芝说:“行,你去陪你叔聊天吧,我把碗洗完了就出来。”
易解放已经给他泡好了茶,唐哲坐下之后,易解放说道:“小唐,你们生产队是不是有一个叫沈醉亭的?”
唐哲愣了一下,连忙点了点头:“有这么一个人,怎么了?”
易解放说:“就是最近组织上在研究给他平反的事情,他这个人怎么样?”
唐哲放下手中的杯子,说:“是个蛮好的人,平时话不多,却也热心,懂些赤脚医生知识,救了不少人,还是我们村小唯一的老师,不过今年三天两头把他叫去公社,导致我们村小课都没有怎么上,娃娃些一天连学校都很少去,不是打猪草,就是割秧青。”
易解放点了点头:“这么说他在村里没有得罪过人吧?”
唐哲想了想,沈醉亭是个老好人,除了最近自己和沈最一起做黄鳝生意后,唐忠对沈阳有些意见外,对沈醉亭还真没有人有别的意见。想到这里,便摇了摇头。
易解放说:“那我就放心了,过几天就有考察组下去,万一中途再出些岔子,那就难办了。”
唐哲小声问:“易叔叔,你认识沈老师?”
易解放哈哈笑了起来。
这时候冯月芝洗好碗出来了,接过话说:“何止认识呀,他们以前还共过事呢。”
唐哲哦了一声,说:“我记得沈老师没有被打倒之前,是在地区工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