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哲笑道:“朱大哥,你昨天吃了亏,这件事情还是我自己来做吧,对了,国营鱼场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朱达昌笑道:“你小子,是不是怕国营鱼场的回来说你抢了他们的生意呀?”
唐哲笑了笑,像是被猜中了心思一样。
朱达昌说:“放心吧,暂时一两个月他们那边估计有点老火,除非他们去乌县鱼场进鱼来,靠那几个家伙养鱼,早晚种都要吃完。”
他这话也是给唐哲一颗定心丸吃,让他安收收黄鳝。
虽然邛水有黄鳝的大队多,只要像纸厂收马二杆一样开着车去外面逛一圈,一天能收大几千上万斤都不成问题,但是这样一来就会滋生出很多走资派。
朱达昌又叹道:“现在一天黄鳝有了,好歹能交个差,要是一天能有几百斤鱼,那就更好了,你一天又抓不了多少,几十百把斤拿到市场里来,反而让那些人认为我是在做作,引起矛盾。”
唐哲笑道:“我倒是想给你弄些鱼来,就怕你不收。”
朱达昌两眼发光,完全没有了先前唐哲刚进门时那种颓废感,站起身来,拉住唐哲的手,激动地说:“兄弟,你要是真能给我搞到鱼来,你就是我亲兄弟,一声兄弟,辈子兄弟。”
唐哲说:“朱大哥,看把你激动得,黄鳝不是一样卖得很好嘛。”
朱达昌松开手,又坐回座位上,长长叹了一口气,说:“唉,兄弟,你是不知道,在外人看来,我好歹管着国营市场这一大摊子,管着邛水县城的菜篮子,其实说白了,也就是一个打杂跑腿的,上上下下都要打点好才行。”
唐哲点了点头,表示能理解。
朱达昌继续说:“现在有你每天供应的黄鳝,还能勉强满足一下底下这些市民的生活需求,但是上层的领导,县委和其它几个机关的食堂,那可真是让我头痛呀,尤其是县委,国营鱼场的场长已经被拉上去检讨了好几次,我也被谈了两次话,真是愁死了。”
“本来我也想去乌县调鱼过来的,领导又怕少自己的皮,都是兄弟县,别人家有的,我们自己也要想办法有,别人家没有的,我们还是要想办法自己弄,领导就一句话,我们底下这些人能怎么办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