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孝贤也说:“就是,唐哲这娃儿,说变就变,将来大有前途。”
沈醉亭叹了一声,举着杯对唐自立说:“自立,我就是担心,怕我的成分影响了唐哲。”
唐哲忙说:“醉亭叔,你说什么呢,成分不成分的,我根本就不在乎,就算是哪天要挨批斗,我也绝对没有二话。”
本来轻松的氛围,被沈醉亭的话又给弄得沉闷起来。
今天的酒喝得很尽兴,一坛十斤的酒,硬是喝去了一大半,王堂走门的时候,都是申腾飞扶着他走的。
沈醉亭也喝了不少,从来不爱说话的他,话也多了起来,不过唐哲还是能看得出来,他是在尽力地忍着,许多话只说了一两个字就不再说了。
等大家都走了,唐哲看着站都站不稳的沈醉亭,只好拿了手电筒,把他送回去,其实沈醉亭很瘦,连一百斤都不到,唐哲一个人轻轻松松就能把他夹着走。
一进门,安秀芹忙过来帮着扶,嘴里问道:“小唐,这是怎么了?怎么喝了这么多。”
唐哲回道:“婶,今天高兴,叔和我爹还有王师傅他们宽喝了几杯。”
沈月忙去厨房鼎罐里舀来热水给沈醉亭洗脸,安秀芹说:“真是的,再高兴也不能喝这么多呀,你这个身体这么单薄,要是喝出什么事情来可怎么得了。”
沈醉亭笑着说道:“我的身体我、知、道,半斤、八两的还、还是能喝得下。”
安秀芹没好气地说:“是,把你泡酒缸里都得行。”
沈醉亭又说:“唐、哲是个不错的女、女婿,小月、月,今后你嫁、嫁给他不会受苦。”
沈月正在给他擦着脸,忙说:“爹,你喝多了,少说几句吧。”
沈阳也从里屋出来,见到沈醉亭醉得不成样子了,说:“妈,爹以前都不怎么喝酒的,今天怎么喝了这么多。”
唐哲又把原因说了一遍,安秀芹问:“你伯妈怎么那么不讲理,这种事情要是落到别人家,高兴还来不及呢。”
“她就是那种不讲理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