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蟾,你推我干啥,再看一会,不急!”
“小蟾,你没见那人嘴都咧天上去了,也是,换我我也乐!”
“小蟾,你说那杨铁嘴看得真准哈,他怎么就知道那人不但成亲了,媳妇还比他大呢?”
“……”
走了几步,刘同书倒是不用李步蟾拉扯了,兀自还在喋喋不休。
李步蟾也懒得多说,就是“嗯嗯”,随他自嗨。
这有啥可说的?
现如今能读得起书的,哪有穷人?
跑江湖的老鸟,闻风都能知贵贱。这帮读书人,养在书房中,哪里知道话术的博大精深?
书生碰到了老鸟,说不到两句话,就能将老底给漏个精光。
至于说六年之后,那人没有中举,没中就没中,谁还能记得六年之前的算命先生?
万一六年之内中了,那就更好了,大喜之下,喜酒都喝不过来,谁还能上门找茬?
眼见得快到家了,刘同书还在神神叨叨。
李步蟾哭笑不得,“同书,这也没什么了不得的,不就是算卦么,我也会的。”
“你?”
刘同书一脸不信。
“算卦并不难,通《易》即可。”
李步蟾指着自家院门,傲然道,“此地属乾,我属狗,天狗吞日,有飞腾之象,我当自此飞腾矣。”
刘同书一震,只见李步蟾又指着西北方,“乾,在天之西北,我发轫之地,必在西北也!”
“乾,首诸卦也,我当位列班首无疑!”
“……”
刘同书一脸懵逼,看李步蟾的目光都有些不自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