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让他亲自陪同,这几人自然非同寻常,一位是刚从翰林院侍讲学士升任礼部右侍郎的方献夫,与他同行的还有两人,是张璁与桂萼。
这两人在嘉靖元年被贬谪至南京,直到月前,才被重召回京,这两人刚刚回京,就被任为正五品的翰林院学士。
郭勋边走边说,“此中之石,来自太湖中之洞庭西山,京中难得,便有人汤院石代之。”
他呵呵轻笑,“汤院石也不是不行,脆而易琢,粗而滋水,窟宅、峰峦、礧磈之奇,不可名状。然与太湖石相比,毕竟逊了一筹。
我府中之石,百年有余,石纹如新,而汤院之石,不过十年,就可见苔滋草生,荟蔚其上,其石非石矣!”
方献夫和桂萼两人目不转睛,连声赞叹。
桂萼的艳羡之色溢于言表,“侯爷这花园,真是蓬莱阆苑。”
“啪!”郭勋一合折扇,甚是有些不以为然,“蓬莱阆苑我是没有去过,不过,那边能有这般景致?”
桂萼一噎,将后话吞进腹中,一旁的张璁却是冷然一笑,默然不语。
太湖石好,傻子都知道,但那是钱堆出来的。一块太湖石,巨而佳者价值千金,小而劣者也不下数十金,最爱石者莫过于宋徽宗,而今宋徽宗安在?
“轰隆!”
说话间,天色陡然变暗,阴云如甲,捂住了火热的烈日,雷霆隐隐滚动,蓄势待发。
郭勋抬头看了看天,刚才那刺目的白,转瞬之间成了厚重的黑,“前面是五岳草堂,咱们去那里坐一坐,吃瓜饮茶。”
几人疾步走到草堂,郭勋指指点点,说起何为五岳草堂。
说是草堂,实则是一个园中之园。
园中南边是“岣嵝洞”,金简玉牒,仿佛见之,这是南岳衡山。
西边是“莲花庵”,三峰缥缈,这是西岳华山。
草堂之前,凿石为池,称“天中馆”,这是中岳嵩山。
东北以西是“蓬玄阁”与“太乙楼”,二翼八山,吞吐回合,这是北岳恒山与东岳泰山。
“轰隆轰隆!”
“哗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