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怀林带着沈思墨的秘密落地国内,直奔陆怀川画室。
只见一尘不染的画室里,每一墙上都挂满了沈思墨的画像,就连天花板上都是她的影子,而画像作者躺在画室地板的正中央,翘起二郎腿抱着垂耳兔发呆。
陆怀川看见弟弟悄无声息地走进画室,不爽地皱皱眉头,又立马露出平日的笑容,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段玉都被你赶走了,我肯定要过来看看你。”
“不是赶走。”他坐起来回答,“是我不想做画家了,所以也不需要她留在这里处理我的工作。”
陆怀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他原地转了一圈,不可置信指指墙上的画作,问:“哥,你不想做画家了?那墙上这些画……”
陆怀川苦涩地挑挑眉,“我只能画得出来她,而且连一点神韵都没有。你见过哪个画家是这样的?”
陆怀林看着坐在地上的哥哥憔悴不堪的外表,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,他长这么大,还是第一次看见陆怀川如此堕落。
在他心中,哥哥一直都是神圣前辈、毫无弱点一般的存在。
他拿来两瓶啤酒,扒拉开地上的画稿坐在哥哥的身边,“你们到底因为什么吵架?怎么能吵这么凶呢?”
“不记得了。”他云淡风轻地说,“反正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,别墅里只剩我一个人,我也懒得找她了。”
陆怀川一口气喝了半瓶啤酒,随后拿起画笔就开始画手边那幅没有完成的画稿。
他把画纸高高举起,对着吊灯反复修改,“你说……她是不是从始至终都没爱过我?只是因为我有钱,所以才愿意待在我身边。”
“肯定不是啊。”陆怀林回忆着沈思墨提到陆怀川时,浮现在她的脸上不甘又难过的表情,继续说,“她要是不爱你的话,又怎么可能做得这么决绝呢。她完全可以和你摊牌,各过各过的,再也不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