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雾腾起的瞬间,那白色的烟雾迅速弥漫开来,带着刺鼻的气味。
沈清歌迅速将小禾推到柴房后,摸出银针封住她的昏睡穴。
在烟雾中,萧煜和沈清歌背靠着背,彼此守护着对方。
萧煜感受到沈清歌的体温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,他轻声说:"清歌,别怕,有我在。"沈清歌微微点头,回应道:"我知道"
萧煜的身影在烟雾中穿梭,每一拳都精准击在黑风堂手下的关节上——这是他特意为沈清歌练的"无杀拳",只会让敌人失去战斗力,不会出人命。
"你!"堂主捂着发晕的头后退,撞翻了柴堆。
柴堆后突然掉出个布包,里面滚出几支带血的银针——正是血云寨药庐里丢失的"九针"。
沈清歌弯腰拾起银针,指尖划过针尾的刻痕,那刻痕摸上去有些粗糙,仿佛在诉说着历史的沧桑:"这是我师父传给老医正的。"她抬头看向堂主,眼神冷得像冬夜的雪,那冰冷的眼神让堂主不禁打了个寒颤,"你抢药,抓人,连先师的遗物都偷......"
"就凭你们?"堂主抽出短刀,那刀身闪烁着寒光,"影阁现在就剩个空架子,萧煜你不过是个......"
话音未落,萧煜的手掌已抵住他后颈。
这是影阁"锁喉手"的变式,能让人生生晕过去,却不会留半分伤痕。
寨门被阳光填满时,黑风堂的喽啰全被捆在晒谷场上。
老医正抹着泪捡起药魂刀,小禾抱着药篓往药庐跑,嘴里喊着:"我去煎金银花!"
"萧公子。"沈清歌走到他身边,递过帕子,那帕子柔软细腻,带着淡淡的香气,"手又擦破了。"
萧煜低头看,虎口处确实有道血痕——方才捆最后一个喽啰时蹭的。
他握住她的手按在伤处,眼神中满是依赖和眷恋,"清歌,等回了山庄,你给我敷药。"
"好。"她应着,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伤口,那轻柔的触感让萧煜心中一暖,她心疼地说,"但这次要听我的,不许再硬撑。"
马蹄声在夜色中回荡,他们穿过一片静谧的树林,月光洒在斑驳的树影间,仿佛在为他们指引着回家的路。
回到影阁山庄时已是深夜。
沈清歌在药炉前调着她的独门金创膏,炉火把她的脸映得暖黄,那暖黄的光线让她的脸庞显得格外柔和。
萧煜靠在门框上看她,看她如何将三七粉和乳香按三比一的比例调和,那细腻的粉末在银匙的搅拌下逐渐融合,看她如何用银匙搅出细腻的膏体,那膏体散发着淡淡的药香,看她发梢垂落时,后颈那粒小痣随着动作轻轻晃动。
"过来。"她转身时,他已站在她身后,手臂环住她的腰,那温暖的怀抱让沈清歌感到无比安心。
"烫。"她笑着躲了躲,却没推开他的手,那温柔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花朵,"这膏子要趁热敷。"
"不烫。"他将脸埋在她颈间,声音闷闷的,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沈清歌的颈间,让她不禁脸红心跳,他紧紧地拥抱着她,轻声说,"清歌,只要有你在我身边,再烫我也不怕。
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,我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了。"
"我信。"她把药膏涂在他虎口,指尖的温度透过药膏渗进他皮肤,那轻柔的触感仿佛一股暖流,流淌在萧煜的心中,她深情地说,"江南的医馆,前堂要摆两盆紫苏,后堂的药圃......"
"要种满你说的紫丹参、忍冬、白术。"他接话,"还有曼陀罗,要向阳的角落。"
沈清歌笑出声,转身时撞进他怀里。
窗外有白鸽扑棱棱飞过,那清脆的扑棱声打破了夜的宁静,朝着东南方的天际线——那里有青砖黛瓦的江南别院,有爬满青藤的医馆门楣,有他们十年前就说好的,前堂看病、后堂制药的小日子。
只是,东南方的天空里,飘着片他们没看见的阴云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