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涨红了脸,挤到前面握住老妇人的手:“真不咳了?”
“真不咳了!”老妇人抹着泪,“姑娘救了我这条老命,谁要说她是妖女,我跟谁急!”
人群里响起零星的掌声,渐渐连成一片。
萧煜在茶楼二楼看着这一幕,嘴角终于扬起。
他低头抿了口茶,茶盏边缘还留着沈清歌临走前塞的桂花糖,甜得人心里发暖。
可当影阁暗卫的密报传到他手中时,那点甜意瞬间凝固。
密报上写着:“得月楼账房已招,幕后主使是云先生余党,藏身于西山废观。”
他捏着密报下楼,正撞见沈清歌收了最后一副药包。
她抬头见他脸色沉得像要下雨,伸手摸了摸他的脸:“怎么了?”
“那些跳梁小丑,藏在西山。”萧煜握住她的手,指腹轻轻蹭过她掌心的薄茧——那是握针握出来的,“我得去把他们连根拔了。”
沈清歌点头,将最后一包药塞进他手里:“带着,防着他们下毒。”
萧煜低头看那包药,又抬头看她。
阳光穿过棚顶的布帘,在她发间洒下碎金。
他突然弯腰,在她耳边轻声道:“等我回来,咱们就成亲。”
沈清歌的脸又红了,却没像往常那样躲。
她望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,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,直到被市声淹没。
风掀起义诊棚的布角,露出街角那两个妇人正举着她写的《常见病针灸图解》,跟旁人比划:“瞧见没?这穴位图,比太医院的还明白……”
可西山的废观里,还有未燃尽的香灰。
云先生的余党们躲在暗室里,盯着手中的密信,上面赫然写着:“速除萧沈二人,否则婚礼当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