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 意外之线,扑朔迷离

(接续前章)

沈清歌旋身避开孔雀翎暗影,后腰撞在药柜棱角上。

三枚淬毒的银针擦着她发髻钉入木柜,正与她三日前为陈院使验尸时发现的针孔形制相同。

"萧煜的鎏金扇骨该在东南角。"她贴着青砖地面翻滚时突然想到,指尖银光乍现,三根牛毫针精准刺穿窗纸。

外头果然传来玉坠子撞碎瓦当的脆响,暗器攻势骤停。

月光透过菱花格在地面投下诡谲的棋盘纹,沈清歌盯着掌中半片信笺——被削去的部分恰好露出"傀儡蛊"三个字的半边。

她将孔雀簪浸在药酒里,幽蓝毒液顺着簪尾金丝渗入瓷瓶,与三日前从萧煜虎符刮下的靛蓝血渍融成诡异的青紫色。

次日卯时三刻,太医院掌事太监发现沈清歌伏在《永徽药典》上沉睡。

散落的松烟墨浸透了三页关于南疆蛊虫的记录,最末页却用胭脂画着九宫格,每个格子里填着不同药材的剂量。

"劳驾公公取永昌三年的入库册。"她揉着发红的腕骨,袖中滑落的银针将飘到炭盆边的纸页钉回案几。

当翻到第七箱樟木味的旧档时,指尖突然触到几页黏连的桑皮纸——本该记录川乌用量的地方,朱砂批注被撕去半寸,残留的墨迹像极了某人说谎时颤动的眼尾。

暮色染红宫墙时,沈清歌站在西郊废园断墙下。

腐坏的木匾上"济世堂"三字被藤蔓绞成扭曲的蛇形,与她誊抄的古籍中"试药者如蛇蜕"的记载诡异重合。

推开吱呀作响的竹扉,本该积灰三寸的药碾竟泛着水光,碾槽里未清理的淡青色药渣正与她袖中傀儡蛊样本产生共鸣。

"有人吗?"她将孔雀簪换成淬毒的银簪,指尖暗扣三根牛毫针。

穿过蛛网密布的长廊时,忽见东厢房窗棂透出微弱火光。

推门的刹那,铜香炉里未燃尽的冷梅香扑面而来,与昨夜密信上的气息如出一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