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沈清歌!"嘶吼声淹没在梁柱坍塌的轰鸣里,那轰鸣声响彻云霄,仿佛要将整个医馆都震塌。
萧煜徒手劈开燃烧的横木,飞溅的火星在掌心烫出焦痕,那焦痕带着刺鼻的气味,让他的手掌传来阵阵剧痛。
他看到那袭素衣跪坐在火圈中央,竟用银针挑破十指,将血滴入沸腾的药汤,那鲜血滴入药汤的瞬间,发出“噗噗”的声响。
猩红药汁泼上《瘟疫论》残页的瞬间,青烟腾起古怪的莲花状,那青烟带着丝丝诡异的气息,在医馆内弥漫开来。
沈清歌沾满血污的脸在火光中绽开笑颜:"成了!
硫磺助燃反而提纯了药性......"话音未落,头顶传来椽木断裂的脆响,那脆响如同清脆的枪声,让人的心猛地一紧。
萧煜将人按进怀里滚出三丈远,燃烧的横梁砸在他们方才的位置,那巨大的冲击力让地面都为之震动。
他摸到怀中人后颈的灼伤,声音第一次失了从容:"你当自己是九命猫妖?"
"放开!"沈清歌攥着药丸往火场里挣,"王大夫说今晨有二十个重症患者转入地窖,这些解药......"她突然噤声。
萧煜染血的手掌正轻轻覆在她眼睫上,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渗入唇角,那液体带着一丝咸涩的味道。
浓烟中传来瓦罐碎裂声,阿福的呼喊混着村民传水救火的动静忽远忽近,那嘈杂的声音如同混乱的乐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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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歌忽然发觉萧煜的脉搏快得骇人,他后背三道伤口全数崩裂,将玄色衣料浸成暗红,那暗红色的血迹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。
"你......"
"我若是你,"萧煜突然贴着她耳畔轻笑,气息扫过灼伤的肌肤,那气息带着一丝温热和淡淡的烟草味。"就先把解药塞进这个。"他变戏法似的摸出个冰裂纹瓷瓶,"西域冰玉制的,火烧不化。"
沈清歌怔怔望着他唇角血渍,忽听得"哐当"巨响。
医馆大门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开,夜风卷着潮湿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,那潮湿的泥土气息带着一丝清新,冲淡了医馆内的焦糊味。
浓烟被破门而入的气流冲散大半,柳如烟拎着浸透井水的棉被冲在最前头,那棉被湿漉漉的,带着丝丝凉意。
这丫头竟把发间的银簪掰成钩子,三两下勾住烧断的房梁,硬生生给身后抬水桶的人群劈出条路来,那银簪与房梁碰撞的声音清脆响亮。
"接着!"王大夫将浸湿的麻绳甩给阿福,老迈的胳膊抡起斧头劈向燃着的药柜,那斧头砍在药柜上的声音沉闷而有力。
三天前还骂骂咧咧的老头此刻眼睛通红,斧刃精准避开装着《瘟疫论》残卷的暗格,"沈丫头!
东南角的硫磺粉用黄泥盖!"
萧煜揽着沈清歌退到墙角,突然嗤笑出声:"老头儿眼力倒毒。"他屈指弹飞溅到药匣上的火星,玄色衣袖下露出半截染血的绷带,那绷带的血渍已经有些干涸。
沈清歌这才注意到他腰间挂着三枚鎏金令牌——最底下那枚刻着漕运衙门的虎头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