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夺药材,险象生

(接上文)

五匹快马如黑色的闪电刚掠过护城河石桥,那石桥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,像一条沉睡的巨龙。

萧煜突然勒紧缰绳,缰绳摩擦着他的手掌,发出细微的“簌簌”声。

马蹄在青石板上用力擦出明亮的火星,“嗒嗒”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。

阿福怀里猛地窜出只灰扑扑的鹞鹰,那鹞鹰的翅膀扑闪着,带起一阵微风,爪上银筒里滚出张浸过药汁的桑皮纸,纸在月光下隐隐散发着奇异的光泽。

"药材被劫了?"沈清歌攥着缰绳的手指发白,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,她的心跳如鼓点般在耳边响起。

月光如霜,掠过萧煜紧绷的下颌,他盯着纸上潦草的血字,嘴角泛起一抹冷笑,那冷笑仿佛带着丝丝寒意,“连我影阁的货都敢截,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。”

染坊里蚀刻的舆图在沈清歌眼前晃动,她忽然扯住萧煜翻飞的箭袖,那箭袖在风中猎猎作响,“那批苍术用硫磺熏过,若是遇到......”

"松子糖吃多了犯迷糊?"萧煜屈指弹落她发间沾的槐花,那槐花带着淡淡的香气,掌心却暗渡过枚冰凉的金针,金针在月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,“带着柳姑娘去城南验尸窖,王老头藏着的《瘟疫论》残卷该派上用场了。”

子时的梆子声如闷雷般被乌云吞没时,城西废弃的漕运仓廪亮起幽蓝磷火,那磷火在黑暗中摇曳,像是鬼火在跳舞,隐隐传来“滋滋”的声响。

萧煜踩着阿福的肩翻过布满铁蒺藜的围墙,铁蒺藜尖锐的刺在月光下闪着寒光,靴底沾到的桐油混着雄黄粉,在瓦片上洇出蛛网似的裂纹,发出轻微的“噗噗”声。

"阁主当心!"阿福的低呼卡在喉咙里,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担忧。

三支淬毒的弩箭如流星般擦着萧煜的玄色披风钉入梁柱,“嗖”的一声,暗格里滚出的苍术撞在青砖上,硫磺味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,那味道刺鼻而浓烈,让人忍不住咳嗽。

萧煜反手甩出缠臂银链,链梢金铃叮当撞碎东南角的琉璃灯,那清脆的“叮当”声在仓廪里回荡。

借着刹那光亮,他望见药垛后晃动的玄铁面具——那人腰间佩着的双鱼符,分明是浸过虎贲卫特制药水的赝品。

"拿我影阁的货喂狗,也不怕噎死。"萧煜足尖勾起半截麻绳,硫磺粉随着绳结甩动爆出明亮的火星,“噼里啪啦”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响亮。

烟雾中传来铁器相撞的铮鸣,阿福抡起药碾子砸开扑来的黑影,却见阁主袖口渗出血痕,那血在玄色的衣服上格外刺眼。

面具人沙哑的笑声像是生锈的锯子,“萧公子不如猜猜,你怀里那包苍术浸过几种毒?”他靴跟碾碎满地药草,硫磺末混着雄黄在砖缝里烧出诡异图腾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“太医院的小美人此刻怕是正抱着尸首哭呢。”

萧煜瞳孔骤缩,他感觉到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。

染坊砖墙上那个灼焦的"卍"字符突然在记忆里扭曲变形,沈清歌临别时塞给他的金针在掌心发烫,那热度仿佛要灼伤他的手掌。

当第七支弩箭破空而来时,他忽然迎着寒光纵身跃起,银链缠住横梁上悬着的药锄。

"阿福!"随着这声断喝,药锄斩断暗处绷紧的牛筋绳。

成捆的艾草轰然坠落,“轰”的一声,硫磺粉遇火即燃,将面具人逼退至墙角,火焰燃烧的“呼呼”声在仓廪里回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