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。
江辞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,他了解过不少医学知识,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。
真疼啊!
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脑门上,江辞面色惨白,手指打着哆嗦,语气平缓地对前台说出了自己需要的药物。
江辞坐在沙发上想,质子泵抑制剂抑制胃酸分泌,铝碳酸镁保护胃黏膜,甲氧氯普安止呕吐,静脉输液补充水分和电解质……
至于止痛药?
他不需要,他可以忍。
无所事事地回忆着饮酒量和酸奶摄入量,饮酒和喝酸奶的时间间隔,仔细感受胃部疼痛的程度和部位……
朝阳缓缓升起,金色的光辉透过玻璃洒在床上,整间屋子亮得人晃眼。
江辞坐了几个小时腿脚有些发麻,他慢腾腾地站起身推开窗户通风,身上都是酒味,他得去洗个澡。
江辞仍然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,他最近只能吃一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了。
推开门,傅斯年穿着白色卫衣和灰色休闲裤正靠在墙上。
“你换到这间房了?”傅斯年走过来。
江辞没说话,他有些累。
傅斯年被门口的酒味冲了一下,把江辞拉出来歪着脑袋瞅里面。
“我让人重新打扫一下。”
“我已经打过电话了。”
江辞的声音很沙哑。
傅斯年转头想说什么,伸手摸了摸江辞的头发,还是湿的,这刚洗完澡?
他直接沉默了,江辞此刻脸色苍白,嘴唇发干,眼底带着明显的乌黑,一身黑衣服更衬得皮肤惨白,浑身病恹恹的。
傅斯年原本应该和江辞生气的,看着这副惨兮兮的样子直接给自己气笑了。
傅斯年半拉半搂地带着江辞进了餐厅,点了些米汤和粥,江辞也没说话,他现在很虚,浑身没劲。
看着江辞半死不活地拿着汤匙,傅斯年简直烦死了。
管又管不得,说了又听不进去,小孩儿果然很讨厌。
江辞这些天日子过得还算安逸,傅斯年除了去公司就一直待在他身边,天天盯着他吃饭。
光吃肉不行必须得吃饭,不
半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