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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容朝忽然笑出声,指尖戳了戳他发烫的脸颊:“原来听颂早就懂了,却偏要绕这么大弯子。”
“因为臣怕……”沈听颂忽然握住她的手,放在自己心口,隔着单薄的里衣,能听见心跳声像漏了拍的铜漏,“怕陛下只是感激,怕自己藏了许久的心意,不过是画纸上的一道墨痕。”
“傻公子。”楚容朝忽然踮脚吻了吻他发梢的雪粒,“你看这墨痕——”她指着宣纸上那只歪歪扭扭的雪豹,“哪怕只是随手一画,也是我心里的雪豹,就像你……”
她忽然顿住,耳尖微微发烫。
沈听颂看着她忽然垂下的睫毛,像落在宣纸上的梅瓣,忽然觉得喉间发紧,指尖不自觉地缠上她发间的步摇——那是他去年亲手挑的,说“玉梅配墨香,才衬得起陛下”。
“陛下。”他忽然低唤一声,鼻尖蹭过她发间的梅香,“时候不早了,该……歇下了。”
楚容朝抬头看见他眼底的光,像落了满湖的星子,忽然想起他画的《朝朝枕书图》里,她枕着湘妃竹枕,发间别着玉梅,而枕头底下藏着他偷偷塞的暖手炉——那时他说“冬天的画,该有暖意”,却不知道比暖手炉更暖的,是他藏在画里的、不敢说出口的心意。
“好。”她忽然握住他的手,往内殿走去,发间步摇扫过他手背,带起细碎的响,“不过听颂要先替我把袖口的丹砂印洗掉——你看,都蹭到你外袍上了。”
沈听颂低头看见她袖口的红印落在自己月白布料上,像朵忽然绽开的朱砂梅,忽然想起她说过的话:“墨梅和朱砂梅,其实本就是同棵树上开的花——就像你们,在我心里从来不分彼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