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容朝站在楚宫朱漆宫门前,仰头望着“凤鸣殿”三个字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玉珏。

三日前的追杀仿佛还在眼前,可此刻宫内静悄悄的,连廊下的宫灯都蒙着灰。

“殿下?”涧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“要属下去通报么?”

“不必。”楚容朝深吸口气,推开宫门。

扑面而来的药味让她皱眉——这味道与诡越昏迷时用的续命参汤如出一辙。

穿过垂花门时,湘妃竹帘突然被掀起。楚云筝一脸憔悴,与记忆中那个清风霁月的男子判若两人。

“朝朝。”他的声音带着哽咽。

楚容朝的心猛地一沉。

楚云筝素日最是要强,能让他落泪的,怕是...

“怎么了?”

“母皇已经高热不退已经七日了。”楚云筝拽着她往寝殿跑,“太医院说是...说是心疾复发。”

楚容朝瞬间明白。

难怪赵家敢那么大胆的行事,原来是母皇这边出了事。

顾不上说自己的事情,楚容朝一路小跑到床榻前,紧握着楚偌儿的手,“母皇,您怎么样了?”

似是烧的严重,楚偌儿有些糊涂,“阿盏......”

转头看向楚云筝,楚容朝不解的询问道:“母皇的身体不是挺好的,怎么突然病的这么严重。”

“那里好,她以前身体就不怎么样了。”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楚偌儿,楚云筝叹了声气,“总是熬夜批奏折,操心那么多事情,身子哪里会好。”

迟疑了片刻,楚云筝蠕动了下唇,“朝朝,你说......母皇至今念着爹爹,我们要不要给爹爹去封信件,至少不要让两人有什么遗憾。”

楚容朝沉默了一会儿,点点头,“我一会儿去给爹爹写信。”

三日后,南曜。

夜清盏握着手中的信件,神情略显复杂。

赫连昝不解的看着他,“收到朝朝的信件不开心吗?怎么这么一副表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