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姜赫蛮来丹山的另一个目的,美其名曰是邀请连荼羽作为凤繁最亲近的妹妹来为她添妆,实则就是要借这场婚事将连荼羽引回来罢了。
“姜赫蛮这个老不修,难不成还想要我叫他一声姐夫?那他也得先敬您为师才行。”
“你这张嘴啊!凤繁成婚之日,便是我们师徒恩义断绝之时,此事以后不必再提。倒是你,为娘担心……”
“其实那日之事我并没与繁姐姐……不,她以后再也不是我的姐姐了。凤繁,我并没有与凤繁说出全部事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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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要问连荼羽那一日为何突然想到隐瞒,她只能说是直觉。
谁能想到那日突如其来的谨慎,今日竟成了她制胜的法宝。当然,也可能是万丈深渊。
赤凰元君觉得自己听得有些糊涂了:“为娘不太懂你的意思,难道见到凤祖是假的?”
“见到凤祖是真的,只不过凤祖在我身上设了禁言咒。师尊已经亲自看过,就算是他也解不开。所以啊,他们若想从我嘴里打听出什么,那就先去找到解开这个禁言咒的方法吧。”
连荼羽微微仰着头,一脸傲娇地斜倚在精致的雕花大椅之上,那姿态仿佛她刚刚做成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般。
那双灵动的眼眸里闪烁着一丝得意之色,嘴角轻轻上扬,似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十分满意。
看到连荼羽这副模样,站在一旁的赤凰元君不禁露出了宠溺的笑容。
“阿娘明白了。”
有了禁言咒作为保障,无论那些人如何绞尽脑汁,都别想从连荼羽这里获得一丁点儿有用的消息。
除非他们脸都不要了。
赤凰元君不相信他们现在就敢撕破脸,可是……
正当赤凰元君思考有没有万全之法时,忽然听到连荼羽略带迷茫地问道:“阿娘,难道凤繁与咱们的情谊都是假的?难道她对不死山的厌烦和针锋相对也是假的? ”
说这番话时,连荼羽原本傲娇的神情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落寞与困惑。
她始终想不明白,为什么曾经亲如姐妹的她们会在一夕之间便形同陌路。
这种巨大的落差让她感到无所适从。
赤凰元君知道这件事对连荼羽的打击不小,想了想,还是开口说道:“阿锦,你年纪还小,不知道执念有多么可怕。”
“为了心中的执念就可以放弃一切?”
“或许吧。若有一日,阿锦也有了执念……阿娘希望你能记住,多听听身边的人怎么说,不要一条路走到黑。好吗?”
赤凰元君的语气严肃,仿佛说的根本不是什么假设。
连荼羽不由得也跟着庄重起来:“我向您保证,若我心生执念,定会多听多想,绝不一条路走到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