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光大亮,透过结界进入洞穴当中,褚瑾被鼻腔里一股子馋人的骨汤香气勾起意识,喉结不自觉地滚动,一双含了水光的眼睛缓缓睁开。
他为妖百年,改命千年,上一次闻到这么浓郁的灵鸡汤香,还是窝在那些大宗们里头伪装的时候。
他脑子里还恍惚着,身上的触觉可一点也不朦胧,荒唐之后的触感如潮水般涌进四肢百骸。
洞府外的雪花还在簌簌作响,褚瑾蔓延开神识,居然看到了山崖边上开得正盛的几株腊梅花。
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实的,神识里的老梅树像是受到了浇灌,最底下的那根枝条上颤颤巍巍冒出个嫰绿的芽尖尖。
褚瑾又细细看了看,发现这点子千年没见过的绿居然是实打实的。
江枫这个小兔崽子……
他恶狠狠磨着腮帮子的那块软肉,心里却没那么抵触。
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,况且除了太超过之外,褚瑾也没有什么不爽的地方。
要不是他没有用灵力解酒跟着半推半就,江枫也得不了手,只是这狗崽子还是太难操控了些。
他晃动着手起身,却被牢牢桎梏住,手上传来叮铃咣当的熟悉铁链子声音。
他闭眼再睁眼,睁眼再闭眼,最后躺平接受总有变态想关他的这个事实。
青玉锁扣在晨光里泛着冷芒,偏生缠在他腕上那截浸透了体温,随着挣扎在苍白的皮肤上拖出深深浅浅半露不露的暧昧红痕。
扶着身边的墙面想要起身,腰肢突然泛起被箍过的酸软,激得他被锁住的指尖猛地蜷缩。露出颈间斑驳,带起一缕混着雪松与石楠花腥甜的气味,这味道让他后槽牙狠狠咬住内侧软肉。
他忽地想起昨夜江枫衔着他耳垂一遍遍问的说的浑话,热意瞬间烧上耳尖。
“小师叔,你醒了。”江枫端着热好的灵鸡汤蹲下身端给褚瑾,眼睛里小心翼翼的。
“师叔当心烫。”他捧着青瓷盏的手指关节泛白,鸦青长袍裹着劲瘦腰身,偏生从褚瑾的视角俯视下去,襟口露出半截锁骨,赫然三道渗血抓痕。他垂着眼不敢看榻上人,浓睫在眼下投出颤动的影,倒显出几分乖乖巧巧的模样。
“呵。”褚瑾被勾出了馋,斜睨着这人没给什么好脸色,使唤着无力的躯体动了动锦被下的赤足,轻轻踩上少年肩头,最终接过碗勺自己小口小口喝着鸡汤。
“小师叔……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”江枫低着头,嘴里尽说些听上去乖乖巧巧委委屈屈实则大逆不道的话。
“你原谅我好吗?”话还没说完,温热的足底踩在自己的肩胛之上,明明这人皮肤冷得很,自己用手心胸腹暖着都还是那副凉凉的模样,此刻那趾尖传来的温度却在他的心尖上激起滚烫。
烫得惊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