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河裹挟着腥臭的腐叶在祭坛下奔涌,青铜柱上盘绕的蛇形浮雕龇着毒牙。
阿卯被铁链呈"大"字形锁在柱身,腕子磨破了皮——这让他想起上个月偷溜出济世堂时,被野狗追咬时蹭破的膝盖。
少年突然扭腰蹬腿,用脚尖去够柱子裂缝里的苔藓团,嘴里嘟嘟囔囔:"师父说苍耳草能开锁,这烂苔藓说不定也能……"
"啪!"
独眼长老的骨刀划破他掌心,血珠顺着掌纹滚落。阿卯疼得“嗷”一嗓子蹦出泪花:"老瞎子!我师父的雄黄酒泼你脸上信不信!"
血珠“啪嗒”坠入泉眼,水面泛起猩红涟漪。
“快看!母树显灵了!”信徒们癫狂跪拜。泉眼上方浮出一株巨树虚影,翡翠枝叶间还挂着露珠,像极了济世堂后山那棵老榕树。
阿卯一时看呆了,后颈脉纹微微发烫:“难道师父说的灵枢脉是真的……”
“第五滴!母树要活了!”独眼长老嘶哑催促。
阿卯趁机缩手,却被铁链“哗啦”拽回——他忽然想起上个月偷喝药酒被许莳安逮住时,师父也是这么拎他后领。
第六滴血落下时,异变陡生!
巨树叶尖“滋啦”冒出黑烟,露珠化作毒液砸向信徒头顶。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