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莳安银针挑破卵膜,粘稠黑水落地竟凝成小字:献祭者,东殿三长老。
“这是三日前反对续命丹的七位长老。”月漓指尖抚过门框暗纹,紫檀木年轮突然扭曲成哭嚎人脸,“大长老用他们的魂力喂养蛊母。“
“来迟半步。”许莳安发现门廊下的传影符,符灰腾起血色烟雾,凝成九幽殿主虚影:“许大夫可知,这些蛊卵要用什么喂养?”
烟雾突然炸开,露出幻月井底的景象:三百幼童被傀儡丝倒吊,幻心髓如溪流汇入井中血池!
月漓的指甲掐进掌心:“是纯阴时辰出生的童男童女...”
话音未落,大长老府梁上悬着的三百盏魂灯突然齐齐炸裂。灯油混着人血在地面汇成九幽蛇纹,纹路尽头是口沸腾的血池。
“这是...父王?!”玄溟踉跄跪地。
池底沉着的尸骸身披先王战甲,心口插着刻有玄溟生辰的匕首。腐肉间钻出无数噬魂蛊,竟在空中拼成先王遗诏:
「吾儿玄溟,若见此诏,速将全族幻心髓献于九幽——此乃魅族存续唯一生路」
温可夏霜魄剑横扫,剑气将遗诏冻在半空:“字迹是新的,蛊虫至少排练了十年。”
月漓突然咬破舌尖,一掌拍在池畔祭碑上。鲜血顺着碑文沟壑蜿蜒而下,池水霎时沸腾如熔浆,腾起的血雾在空中凝成三重幻境:
【第一重幻:弑君密谋】
血雾中浮现九幽殿白骨王座,大长老匍匐在地,脊梁弯成谄媚的弧线。
九幽殿主黑袍上的蛇纹竟在游动,指尖弹出一只玉壶:“这阴绝散需至亲血脉为引——你舍得让玄溟弑父?”
大长老抬头,眼瞳泛着傀儡丝的银光:“能为主上铺路,是那小崽子的福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