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又多聊了几句,桑永景最终还是没忍住,问他:“家里最近怎么样?还好吗?”
“劳四老爷惦记,家里一切安好。二爷时不时念起要去看看您和老夫人,就是病迟迟不见好,这才一直耽搁。”
陈康回答得很是笼统,对家里事一笔带过,只提及桑永年的病。
桑永景一下担心起来:“二哥病了?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打从安定下来,就一直病着迟迟不见好,倒是没什么大碍,就是受不得累。”
“那二哥怎么还要开酒楼?不是还病着吗?”
桑永景眉头皱得更紧,心里盘算着得抽空去看看二哥,病了这么久他居然毫不知情,兄弟哪有做到这种份上的。
“我们这些手下人帮忙看着,二爷偶尔来一趟。”陈康回答。
其实这事桑家宅院里有些风言风语,说家里缺钱,只能逼得病重的二爷拖着病体开铺子。他自是再清楚不过,但这些事不是他一个仆人能随便议论的。
桑永景又追问了些桑永年的近况,确认他没有生命危险后,提起的那颗心终于放下,开始有闲心跟他聊些别的。
“我记得你刚刚问这糖怎么卖?糖还没买呢?”
“是呢,正好瞧见四老爷和二小姐在卖糖,小人想着买谁的都是买,便过来问问,也好跟您问声好。”
陈康能在如此年轻的年纪就被桑永年看中并交予重任,他的为人处世和圆滑程度自然是上上等。
俗话说'打断骨头连着筋',兄弟之间闹个别扭生个闷气,没准哪天就说开了和好。
他们这些下人要是真以为桑永景分家之后,就是谁都能上去踩两脚的,那才是真正的傻子。
雪中送炭可比锦上添花来得更好,至于买回去的糖不好,二爷知道他是买下四老爷的糖,也只会让他再重新买一份,绝不会骂他更不会觉得他办事不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