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，智善大师不知是怕了李凡的胡捣蛮缠，还是真觉得他说得也有几道理，稍顿了顿后，便再开口说道：“如此，你且言之，我且听之。但有所知，知无不言，言无不尽。”

“阿弥陀佛，如此便先就谢过大师了。”

不论在什么时候和地方，软硬兼施，都是很好用的制胜法宝，李凡即已达成目的，便不会吝啬于再适度的表现出自己有礼的一面。

话说回来，要没有前面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动作，先就让智善大师认可了自己有礼一面，突然硬顶上去，还指不定是个什么结果呢，可千万别以为老实人就没脾气。

“请问大师，何为佛？”

……

何为佛？何为道？何为妖？

李凡一连三问，智善大师皆是很快给出答案，不管是不是正确的唯一答案，反正以李凡的层次，反正是听不出来。

根据前世的攻略，这还只是一个前戏，要没有这三个问题打底，第四个问题就不好问出来。

一连答上三问，即便是智善大师这样的佛门高僧，也不免有了一丝得意，却不防备，李凡接着就又问出下个问题。

“请问大师，何为魔？”

“……”

按说这并不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，也不是一个难以想到的问题，尤其是有前面的三个问题作为铺垫，但出人意料的，听到这个问题的那一刻，里面却迟迟都未再能传出任何的声音，智善大师竟像是被难住了一样。

“多谢小友。”

话音未落，智善大师竟已从石屋走了出来，他看起来中年人模样，瘦高俊朗、月白僧袍、赤脚芒鞋，像隐士还要多过于像僧人的样子，额头正中的一颗红点尤为显眼。

“第三眼气轮还是智慧眼？总不会是‘白毫之相’吧？”

反正不管是哪一种，都代表他已到达了一种极深的境界，就算修为仍是有限，前途却是不可限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