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松开。”
“不松,”卫承眼眶有些发红,不知是独自剖析剧本角色的时候投入了太多情感,还是摄像机下压制的太多心绪喷薄而出,“你坐下来,我……”
“我凭什么听你的?”
江时鸣一边这样恶狠狠说着,一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了。
然后他就感觉自己嗅到了淡淡的酒精味儿。
江时鸣上身忍不住前倾过去,在卫承下巴到胸口的位置仔细闻了闻,终于确定那确实是一股酒的味道,大约是一款好酒,还有一点花香调。
“你疯了吧,”江时鸣身子往前挪了挪,为防止别人听见,只能凑近卫承耳边怒斥,“明天还要录制,你居然还喝酒?”
卫承沉默着,两个人的身形于背后看几乎融为一体,他的手不由自主从背后攀上江时鸣的脖颈,却在即将碰触的瞬间攥成拳头。
江时鸣也感觉到颈后的一股热流和一阵微风,他有些别扭地把眼神瞥到另一头:“真懒得管你……你刚刚要说什么?”
卫承看过来的那双带红的眼睛几乎是一面映照着深潭的破碎的镜子。
时隔这么久,他终于开口问出一个还算有意义的好问题:“这几年,你过得如何?”
江时鸣抿着唇,抬眸与卫承对视。
“你想得到什么答案?”
卫承摇摇头:“你告诉我,我就知道我想要的答案是什么了。”
可事实是江时鸣无法作答。
因他回首,过去仿佛只是书本里一个“N年后”的注脚,那些旁人看来甚是风云壮阔的获奖、演出、被害、反击的戏码在他眼中只是黑白的布景,真正留给他的只有这些年里始终维持着的身体机能和声乐技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