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砚却似没察觉危险,抬手展开一卷青帛。
命图上的金线在雪光里流转,慕星黎看清那上面密密麻麻的标记时,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——最醒目的那颗命星,正标着千幻神宗的方位,旁边用朱笔圈着"九尾"二字。
"你以为千幻神宗的崛起是偶然?"白砚指尖点在"九尾"上,"你觉醒的神族血脉,他藏了三万年的本体,都是这局里的关键。"他抬眼看向黎玄澈,"大长老该记得,三万年前那场神战,是谁封了你的妖丹?"
黎玄澈的狐尾突然收紧,慕星黎被勒得轻咳一声,才惊觉他的指尖在发抖。
三万年...那是她从未听他提过的过往。
记忆里的师尊总是云淡风轻,此刻却像被揭开了旧伤疤,眼底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暗色。
"所以你引我来北荒?"慕星黎打断白砚的话,她能感觉到黎玄澈的情绪波动,却更清楚此刻不能乱了方寸。
她攥紧令牌,灵力顺着命纹游走,那些试图缠绕她经脉的金线突然灼痛起来,"你说我是棋子,可我偏要做执棋的人。"
白砚的笑意淡了些,命图上的金线开始扭曲:"你现在切断联系,不过是撕了半张棋盘。
北荒的命碑里,藏着你重生的真相,你师尊的过往,还有..."他的目光扫过慕星黎颈间的九曜令,"你真正的身世。"
慕星黎的呼吸一滞。
她从未查过自己的出身,只知道是慕华安在山脚下捡的弃婴。
可九曜令是神族信物,慕华安那样的凡人根本不可能接触到——难道...
"当你踏上北荒的土地,所有答案都会摊开。"白砚的身影开始虚化,像被风吹散的雾,"但记住,那片土地上,有等了三万年的故人,也有要你命的局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