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下的玄金地砖刻着繁复的纹路，每一道都流转着与她命纹相同的金光。

前方立着一面巨大的青铜镜，镜中映出的，是个穿着玄金战甲的女子——她手持九曜令，发间别着九尾狐尾形状的金饰，眉眼与慕星黎一模一样。

"我不是棋子。"女子的声音穿透崩塌的星屑，撞进慕星黎的耳膜，"我是执棋之人。"

话音落下的瞬间，青铜镜轰然碎裂。

慕星黎下意识去抓飞溅的碎片，指尖却穿透了那些金芒——这是记忆，不是现实。

可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，连指尖都在发抖。

她认得那柄九曜令，正是她此刻握在手里的这把；她认得那身玄金战甲，前世慕华安曾说这是"普通的炼器材料"，可此刻她能感觉到战甲上流转的灵力，比千幻神宗的镇派法宝还要强大十倍。

"她......是真正的九曜之主？！"玄凰的声音在识海里炸响，"我曾在古籍里见过记载，神族最古老的九曜之主，掌命盘，司轮回......可她怎么会和你长得一模一样？！"

慕星黎没有回答。

她望着镜中女子身后崩塌的星空，突然想起前世濒死时，慕华安在她耳边说的话："你以为你是特殊的？

不过是个复制品罢了。"那时她以为是疯话，此刻却突然懂了——原来从血脉觉醒的那天起，她就被卷进了一场跨越千年的局里。

"星黎！"

熟悉的声音穿透记忆。

慕星黎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，她踉跄着后退，却被一双手稳稳扶住。

再睁眼时，她又回到了命阵核心。

黎玄澈的玄铁剑横在身侧，剑身上还沾着未干的黑雾，他的指尖抵在她后心，源源不断的灵力正顺着经脉涌入她体内，烫得她眼眶发酸。

"你刚才......"黎玄澈的声音发哑，她能看见他眉心紧蹙，眼底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，"神魂不稳，我强行破了命阵的防御进来。"

慕星黎这才发现，自己的手正死死攥着他的衣袖，指节发白。

她深吸一口气，将识海里的记忆碎片理出个头绪："我看到了......一个女人，和我长得一样，穿着玄金战甲，拿着九曜令。

玄凰说她是九曜之主。"

黎玄澈的动作顿了顿，灵力输入的速度慢了些："九曜之主......神族最古老的统治者，传说在万年前就消失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