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刃劈在羽扇上,炸出刺目白光。
待光芒散去,她已退到十丈外,嘴角溢出鲜血,却笑了,"你以为改了一时的命,就能改一世?"她的声音像碎冰相撞,"你不过是被更高处的手推着走的棋子,等你发现时——"她的身影突然消散,只剩一句话飘在风里,"就太晚了。"
慕星黎望着她消失的方向,耳中还响着那句"棋子"。
风卷起她的发,她低头看向掌心,金纹正随着心跳明灭,像在回应什么。"我不是棋子。"她轻声说,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,"我是逆命者。"
黎玄澈站在她身侧,望着她紧绷的后背,伸手又放下。
最终只是将外袍披在她肩上,玄色衣料裹住她单薄的身子,"回宗。"他说,"你需要休息。"
是夜,慕星黎在寝室的木床上辗转难眠。
九曜令压在枕头下,烫得她心口发疼。
迷迷糊糊间,她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窗前。
那是个穿月白裙的女子,眉眼与她有七分相似,眼角的红痣像一滴血,"阿黎。"女子开口,声音像山涧清泉,"记住,九曜令不仅能改命,也能引命..."她抬手抚过慕星黎的脸,指腹带着凉意,"小心那些看似善意的命运馈赠。"
"母亲!"慕星黎惊得坐起,额角全是冷汗。
窗外月光正好,哪里还有人影?
她摸向枕头下的九曜令,触手一片温热,仿佛方才的对话不是梦。
"咚咚。"
敲门声惊得她一颤。
门外传来小徒弟的声音:"小师叔,大长老让我给您送安神汤。"她应了一声,起身开门时,瞥见远处演武场方向,黎玄澈的身影在月光下驻足,手中握着枚传讯玉简,背影像座沉默的山。
"北域荒原...妖兽暴乱?"她听见他极轻的呢喃,声音被风吹散,却像一根刺扎进她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