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掌心的金色火焰突然暴涨三寸，在碑前映出两个重叠的影子——一个是此刻的她，白衣染尘；另一个是记忆里的九尾女子，金红狐尾翻卷如焰。

指尖触到碑面的瞬间，灵魂深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。

她看见前世自己跪在血渊前，慕华安的手按在她后颈，将她的血滴在碑上；看见凌霄仙尊站在慕华安身后，紫袍翻涌如雾，袖中伸出的手与碑上的古字共鸣；更看见那个金红九尾的女子穿透时空，在她识海里嘶吼："记住！

逆命不是背叛，是......"

"星黎！"黎玄澈的狐尾猛地缠住她腰，将她向后拽了三尺。

他的九尾全部展开，银白狐毛根根竖立，每一条都缠着细碎的雷光——这是他动用本源之力的征兆，"阵法在抽取你的神魂！"

风无痕的软剑已经劈在光柱上第七次。

雷纹在剑刃上疯狂游走，却每次都被反弹回来，在他手臂上烙下焦黑的痕迹。

他咬着牙，额角的汗滴砸在剑鞘上："这破阵的纹路......和紫霄仙宗的禁术图录里的'锁魂纹'很像！"

慕星黎被甩进黎玄澈怀里的瞬间，眼前的画面突然清晰——血色天幕里的九尾女子转过脸，那张脸竟与她有七分相似。

女子的唇在动，慕星黎听见自己的声音从记忆深处传来："逆命者，当承万劫轮回，但万劫之后......"

"轰！"

整座封魂阵突然剧烈震颤。

慕星黎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识海最深处破茧而出，金色火焰顺着她的血管窜向四肢百骸，连黎玄澈的狐尾屏障都被映成了暖金色。

她望着黎玄澈震惊的眼，突然笑了："师尊，这不是终点。"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，却又清亮得像穿过云层的日光，"这是起点。"

黎玄澈望着她眼底翻涌的金芒，忽然想起古籍里对九尾神尊的描述："目若金焰，掌生轮回，逆天命而不死。"他喉间发紧，下意识将她抱得更紧，却在触到她额头时顿住——

那里正泛起温热，一枚金色印记若隐若现，像轮盘又像火焰，在风沙中明明灭灭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