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师尊。"她抬头看向黎玄澈,后者正垂眸用帕子擦拭玄螭剑,动作轻得像在抚弄婴儿的发顶。
听见她的声音,他抬眼,眼底的暗涌瞬间凝成一汪清泉:"星黎。"
"您说过,我该学会自己握剑。"慕星黎站起身,玄螭剑在剑鞘里轻鸣,与她的心跳合辙,"这次行动,我来指挥。"
黎玄澈的九尾突然静了。
他望着她眼里跳动的火光,那抹光与百年前他在神族典籍里见过的"涅盘之火"如出一辙。
他喉间溢出极轻的笑,尾音却染了些哑:"好。"说着,他抬手按在她后颈,微凉的掌心覆住那处灼痕,灵力如溪水漫过,暂时压下了翻涌的血脉,"我在暗处。"
云阡润已经开始在洞壁上刻画阵纹,指尖沾着特制的灵泥,每一笔都闪着幽蓝微光:"防御阵需要三息布置,攻击阵...可能要借沈师兄的飞针。"
沈初序的储物袋突然泛起青光,他取出一排细如牛毛的银针,在火上烤了烤:"每根都淬了千幻草汁,能破邪修的护体魔气。"
月明洲的傀儡突然抖了抖手臂,他立刻扯断一根傀儡线,鲜血顺着指尖滴在青铜令牌上。
令牌发出蜂鸣,一道幽绿的传音符从牌面飘起,在空中凝成扭曲的字迹:"西峰药庐,子时三刻,有血祭。"
慕星黎的瞳孔骤缩。
她想起储物袋里的血包,想起慕华安那声"神族血脉"的癫狂,终于明白那些邪修为何穷追不舍——他们要的不是她的命,是借她的血,完成某种禁忌的血祭。
洞外的铜铃声突然炸响。
黎玄澈的九尾瞬间裹住所有人,他低喝一声:"噤声!"众人这才惊觉,不知何时,洞外的脚步声已密密麻麻,像潮水漫过沙滩。
慕星黎摸出玄螭剑,剑身映出她紧绷的下颌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