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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明远突然捂住心口,跪坐在地。

他的眼睛恢复了清明,望着自己发抖的手,声音带着哭腔:"我...我刚才根本控制不住自己。

我好像看见...看见我娘被锁链缠住脖子,他们说...说我不杀你,就杀我娘。"

演武场突然陷入死寂。

慕星黎抬头,看见观众席最上方,玄微子正坐在紫霄仙宗的观礼位上。

他穿着月白道袍,面容慈祥得像个普通老者,可当他与她目光相撞时,眼底闪过的阴狠,让她后颈的神纹都开始发烫。

"好个千幻神宗的小师妹。"玄微子的声音像破了洞的箫,"倒是本阁主小看你了。"他抬手,观礼席的帷幕被风掀起,露出后面一排被黑布蒙住的木箱——每个箱子里,都透出和傀儡鬼火一样的幽绿光芒。

黎玄澈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擂台上。

他的银剑横在慕星黎身前,狐尾扫过宋明远时,少年身上残留的黑丝瞬间化为飞灰。"玄阁主好大的胆子。"他的声音里压着雷霆,"在千幻神宗的地盘上动手脚?"

玄微子笑了。

他站起身,道袍下露出半截黑杖——正是天机阁殿里那根。"黎大长老,你护得了她一时,护得了她一世么?"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木箱,"等寂灭大人苏醒...这世间,可不会有什么仙门。"

慕星黎望着玄微子身后的木箱,突然想起水晶球里那根骨簪的银光。

她攥紧黎玄澈的衣袖,灵力顺着相触的指尖传入他识海——那是只有他们能懂的密语:"极北冰原。"

黎玄澈的狐尾在身后收紧。

他低头看她,眼底翻涌着暗潮,却只说了句:"回宗。"

当两人穿过演武场的月洞门时,慕星黎听见身后传来木箱开裂的声音。

她没有回头,只是将灵泉玉瓶攥得更紧——这一次,她不会再让任何人,用她的手,撕开这世界的黑暗。

而极北冰原的风雪里,一座被封印了千年的地宫,正随着玄微子的笑声,裂开第一道缝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