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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星黎看见碑身裂开蛛网般的细纹,黑气顺着裂缝往外涌,却不再凝结成形。
她踉跄着扑向石碑,灵泉疯狂涌入,终于在最后一刻,将所有黑气绞成了飞灰。
"算你们狠......"玄微子捂着流血的左眼,后退两步撞在祭坛上。
他突然笑了,从怀中摸出半块玉珏,"但你们以为毁掉这块碑就赢了?
凌霄仙尊的计划,从来不是一块碑能承载的......"他猛地捏碎玉珏,密室深处传来地动山摇的轰鸣,"去天机阁的核心区域吧,那里有你们想看的......"
话音未落,玄微子的身影就被一道黑风卷走,只余地上一滩黑血,散着腐臭的气息。
慕星黎扶住祭坛,汗水顺着下巴滴在青石板上,晕开深色的印记。
她转头看向黎玄澈,对方的道袍已被傀儡爪痕划得破破烂烂,金瞳里却燃着一簇火。
"他说的核心区域......"慕星黎喘着气,摸出帕子擦手,帕子上的红梅印子被血浸透,"应该和前世我看到的那座地下城有关。"
黎玄澈走过来,将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。
他的指尖还沾着傀儡的黑血,但温度依旧滚烫:"我让人封锁所有出口,玄微子跑不远。"他的狐尾轻轻扫过她的后背,替她梳理紊乱的灵力,"先回宗里处理伤口,等你恢复......"
"现在就去。"慕星黎打断他,将破妄镜收入怀中。
镜面上还残留着玄微子玉珏的气息,那是一种她熟悉的、带着硫磺味的邪修特有的腥气,"线索在这里断了,但玉珏的气息......"她低头看向地面,玄微子留下的黑血里,隐约有半枚星芒状的印记,"像极了天机阁地下密室的标识。"
黎玄澈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金瞳微眯。
他伸手接住她的手,掌心的温度透过交扣的指缝传来:"好,我们现在就去。"
密室外,不知何时下起了雨。
雨水顺着枯井洞口灌进来,打湿了慕星黎的鞋尖。
她望着玄微子消失的方向,灵泉在识海翻涌,像是在预告——真正的风暴,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