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轰——"
青铜鼎发出垂死的哀鸣。
七团鬼火被灵泉净化成白烟,黑玉柱接二连三地崩塌。
冥无渊的脸色惨白如纸,他转身就要逃,却被黎玄澈的玉剑钉穿了左肩。"想走?"黎玄澈踩着碎玉走近,九尾在身后翻卷如烈焰,"当年你屠我神族满门时,可曾想过有今天?"
冥无渊突然笑了,他咳出一口黑血,指着慕星黎道:"你护得住她一时,护得住她一世吗?
三日后血月最盛时,玄冥大人的残魂便会彻底苏醒——"他的身影开始虚化,声音却越来越尖,"到那时,这小狐狸的血脉,便是最好的引魂灯!"
话音未落,他的身影彻底消散,只留下半块染血的鬼面令牌,落在慕星黎脚边。
地窟里的喧嚣骤然沉寂。
慕星黎弯腰捡起令牌,指尖触到牌面刻着的"玄冥"二字时,后颈的狐纹突然泛起灼热的痒——那是血脉对危险的预警。
她抬头看向黎玄澈,见他正垂眸检查肩颈的伤口,金红的血滴在青石板上,开出妖异的花。
"师尊,疼吗?"她的声音发颤。
黎玄澈抬头,金瞳里的冷硬瞬间融化成春水。
他伸手替她擦掉脸上的血污,轻声道:"不疼。"可慕星黎分明看见,他用另一只手死死攥住广袖,指节白得几乎透明。
山风突然灌进地窟,卷走了残留的血气。
慕星黎望着洞外渐亮的天色,将鬼面令牌收进储物袋。
她能感觉到,紫霄峰的灵脉正在缓缓恢复,可冥无渊最后的话却像一根刺,扎在她心口——三日后的血月,才是真正的考验。
"师尊。"她转身,目光坚定如刀,"我们去追他。"
黎玄澈的九尾轻轻扫过她的手背。
他拾起地上的玉剑,递到她面前:"好。"剑身上还沾着冥无渊的黑血,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光,"但记住,下次...别再替我挡危险。"
慕星黎将手放进他掌心。
两人御剑而起时,山风掀起她的衣摆,露出腰间半块未碎的魂幡残片——那是冥无渊逃走时,故意留下的追踪标记。
她望着脚下逐渐缩小的紫霄峰,九尾在身后轻轻摆动。
这一次,她不会再让任何威胁,靠近她在乎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