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最后一具尸傀化作飞灰时,青面鬼纹转身就跑,却被黎玄澈的灵火钉在原地。

他跪在地上颤抖着扯下鬼面,露出张满是疤痕的脸:"你们杀了我也没用......真正的血祭阵......"

"真正的血祭阵在等月蚀最盛时。"

熟悉的甜腻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
慕星黎猛地转身,正看见慕绾月从虚空中踏出,她的指尖缠着血丝,眼底的灰雾比之前更浓,"哥哥们的魂魄已经被锁进阵眼,现在就算你们赶去演武场......"她歪头一笑,"也只会成为最后一味祭品。"

山风突然倒灌。

慕星黎感觉有冰凉的手指攥住了她的心脏——她想起今早替黎玄澈温的莲子羹,想起前两日在演武场看见长老们调试阵眼时的笑脸,想起前世被剖心前,慕华安也是这样笑着说"阿黎最乖了"。

"你到底是谁?"黎玄澈的九尾几乎要凝成实质,灵火在他掌心烧得噼啪作响。

慕绾月没有回答。

她抬手打了个响指,四周的青灰色月光突然凝结成实质,像无数根银针扎向众人。

慕星黎急忙展开灵泉护罩,却在触到月光的瞬间震得后退半步——那根本不是月光,是被邪术污染的星力,带着蚀骨的寒意。

"想知道答案?"慕绾月的身影开始虚化,声音却清晰得刺耳,"去演武场的地下密室,那里有你们要找的......"她的话音被风声撕碎,最后一个字消散时,慕星黎的识海突然泛起涟漪——空间灵泉的水镜里,演武场的地面裂开道缝隙,缝隙下隐约可见幽蓝的光芒。

"密室。"她抓住黎玄澈的手,"我感觉到了,演武场地下有密室,那里应该就是血祭阵的核心。"

黎玄澈的金红瞳孔收缩成线。

他低头替她擦去额角的汗,指尖在她唇上轻轻一按:"等会儿无论发生什么,都跟紧我。"

云阡润将阵盘收入袖中,指节因为用力泛白:"我布追踪阵,不会跟丢。"

沈初序握紧裂魂刃,刀刃上的蓝光比任何时候都亮:"我开路。"

玄螭甩了甩还在滴血的爪子,重新站到最前面,兽瞳里的金色火焰灼灼燃烧。

慕星黎深吸一口气。

她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,能感觉到灵泉在识海翻涌,能闻到风里越来越浓的血腥气——那是演武场方向传来的,是她的师尊们在挣扎,是千幻神宗的根基在轰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