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羽摘下已经破损的面具,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,智能项链的蓝光在尸体堆中格外刺眼。

许柏年扯下领带擦拭袖剑上的血迹,黑曜石袖扣依然闪烁着冷光:“现在该处理掉这些尸体了。”

他的语气自然得仿佛在讨论”今天天气好不好“这样的日常话题。

蓝羽抬手抹去额角的汗珠,智能项链在她指间流转出冷冽的光,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狠绝:”不用处理,让季晨阳知道白浅苏的报复开始了。“

许柏年挑眉:“行,那就让他好好尝尝这下马威。”

状态轻松写意,好似方才的刽子手并非他本人。

蓝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眼中却毫无温度:“这只是开始。季晨阳,你的报应才刚刚到来。”

当他们重新回到赌厅时,一切如常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
蓝羽戴上备用面具,优雅地走向轮盘赌桌,而许柏年则端起一杯新的威士忌,站在角落里,目光淡然地扫视着四周。

裴砚琛的目光扫过去而复返的二人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酒杯边缘,他抿了口酒,眼神深邃如渊,看不出情绪。

刘月睨了漫不经心的许柏年与蓝羽一眼,转而看向裴砚琛:“砚琛,这两人好奇怪,一直戴着面具。”

裴砚琛轻笑一声,杯壁凝出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:"赌场里戴面具的人,很正常。"

许柏年凑到蓝羽的耳畔低语:“该离开了。“

蓝羽指尖轻叩轮盘赌桌,筹码在桌面划出银色弧线:”走。“

两人转身迅速离场。

次日。

澳城新闻。

头条赫然刊登着赌场老板及其多名手下被杀的消息,配图里警戒线交错如网,警察正在勘察那些脖颈带伤的尸体。

澳城众人议论纷纷,有人猜测是帮派火拼,有人怀疑是职业杀手作案。

酒店里,刘月倚在裴砚琛的身上,抬眸凝视着他的眼睛问道:”砚琛,你觉得这件事是谁做的?”

裴砚琛摩挲着下巴,目光落在新闻图片上尸体脖颈处整齐的伤口,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:“不知道。”

“昨晚发生这件凶杀事件的时候,我们就在赌场里。”语气里显示着后怕。

裴砚琛垂首吻了一下刘月的额头,安抚道:“无事,有我呢!”

酒店的另一个房间里。

许柏年倚在窗边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街道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:“那两个傻逼竟然住在一个房间里,不知廉耻。”

蓝羽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敲打,闻言头也不抬:“别管他们,浪费时间。”

远在苏黎世的季晨阳接到一通加密视频电话,望着画面里赌场办公室的惨状,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弯起的弧度:“我的小公主,这是在为当年的事怨我呢!多年未见,甚是想念呢!”

接着他望向远方,喃喃自语道:浅浅,你想我了吗?别着急,我很快就会来找你了。

他的眼神迷离而危险,倒并不是要取其性命的感觉,而是一种势在必得的欲念。

屏幕蓝光映得他眼底翻涌着暗潮,修长手指按下挂断键,随即抓起桌上的威士忌一饮而尽。

空杯重重砸在桌面的瞬间,水晶吊灯在杯壁碎裂的声响里摇晃,折射出细碎冷光,恰似他即将付诸行动的疯狂念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