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萧楚河成年以来,宗室那几个老家伙是越来越跳了,连易文君的锤子都不怕了。
易文君气呼呼地坐在胡杨错对面,扫了一眼眼前的棋盘,不懂胡错杨为什么喜欢自己与自己下棋。
易文君的拳头微微握紧:“整天一张嘴不是规矩,就是体统,烦死人了,女子不能干这个,女子不能干那个,天爷啊,明明是他们掠夺这些权利太久了,以至于让他们有了错觉,以为这些权利,天生就属于他们。”
自从易文君当上右相,她才惊觉,自己以前过得是什么苦日子啊,当男人也太爽了。
不同于易文君的急躁,胡错杨倒是很淡然,她伸出纤长白皙的手,将棋盘上的纵横交错指给易文君看:“他们最擅长的不就是创造有利于自己的规则,然后把你拉到这些规则里面去吗?如果你被拉进去了,你就成为了他们棋盘上的棋子。”
胡错杨伸手将桌子上的棋盘掀翻:“这样不就好了。”
玛瑙打造的黑白棋子散落一地,易文君眼睛一亮,伸手握住了胡错杨的手:“你是说?”
易文君对于胡错杨来说,不仅是下属,还是好友,也是战友,她也不瞒着易文君,伸手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明黄色的布递给易文君:“哝,楚河走之前给我的。”
易文君恨不得抱着这传位诏书狠狠地亲上两口,但是最后还是用手臂拂去桌子上散乱的棋子,小心翼翼地将这明黄色的传位诏书铺开。
短短两行字,易文君读了一遍又一遍,越读心头越是火热,终于等到了今天。
易文君一边抚摸着诏书,一边问胡错杨:“楚河那小子怎么突然想通了?他之前不是被那些老东西给唬得一愣一愣的吗?”
胡错杨灿然一笑:“拿你家小安世换的。”
易文君:“哦拿我家小安世换......嗯?”
比起他父皇亲生的萧羽和同父异母的哥哥萧崇,萧楚河明显和易文君家的叶安世更玩的来。
当晚,皇宫和右相府紧急焚烧了几张明黄色的布帛,谁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。
东归酒肆,老板娘雨生魔正在指天痛骂:“胡错杨,易文君,你们俩是送孩子出来历练呢,还是把孩子给流放了,谁家大人送孩子出门一点钱都不给啊。”
酒肆里疯狂进食的萧楚河和叶安世抬头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,感觉好像和自己没什么关系,又低头继续猛猛干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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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生魔叹气,来都来了,还能丢了咋滴,和百里东君一人提溜一个就出了东归酒铺。
雨生魔和百里东君的轻功都在当世顶流之列,非常人所能及,可饶是这样,他们还是赶了快一个时辰左右的路才到达目的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