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星芒眨了眨眼,原本不是在追问沈音来着,怎么成他们的送命题了?
傲娇如他,在这样的时刻难得没有嘴硬,“当然,我陪殿下到底,只要殿下不变成恶雌,你当乞丐,我也当了!”
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资本家的儿子狠下心来。
沈音嘴角抽搐,“算你够义气,放心,不会让你当乞丐的。”
比起俩人的毫无保留,祁珩的沉默透露出异样。
他眸光闪烁,垂着眼睫,没人知道他具体在想些什么。
这一刻,他有种莫名的冲动,想和他们一样,说出心里的想法,永远追随沈音。
可他的父母家人,从小生长的环境,二十多年的羁绊与野心,全都疯狂涌上,让他不得不保持理性与清明。
如果他失败了,他父亲的下半生注定凄凉。
“对不住,我……”
一向骚话信口拈来的祁珩生平第一次露怯,对着沈音那张脸,他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。
顿了顿,他转身上了楼,逃离一般回了房间。
将房门反锁,脊背抵在房门,没有开灯,触目是无尽的漆黑,身影缓缓滑落,跌坐在地。
“他这是……怎么了?”
楼下的霍峋与顾星芒很是不解,祁珩的来历出身清清楚楚,生长环境和霍峋差不多,甚至更加恶劣,霍峋好歹精神力是a级,少校军衔,霍家又是第一元帅的家族。
相反祁家已经没落,徒留侯爵的名头,兜里掏不出几个钢镚,才一门心思让儿子嫁给权贵来攀附。
霍峋拧眉,“殿下,我刚收到消息,陛下点名要我去护送药剂,这次一去恐怕没个大半年回不来,家里我是照顾不到了。”
他有些担心祁珩这个不安因素。
想了想,还是没说出口,打算回头再让人详细查一查,究竟怎么一回事,到底是谁收买了他图谋精神药剂。
沈音点头:“母皇应该是想要锻炼你的意思,如果你这次办得好,回来一定受重用,只是沈刺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