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依然没有反应,江鹤书张了张嘴,蓦然在她手中发现一块破布,看着有些眼熟,跟将军穿过的衣服布料有些像。
江鹤书瞪大眼,捂着嘴退了出去。
他发现了什么?!
沈姑娘对着将军穿过的布料发呆?!
这要是让崔将军知道了,那不得打翻醋坛子!
沈清的病刚好,手臂上的伤还没结痂,江鹤书纵然怕崔源生气,到底还是请了李军医过来。
“我看着,都好几个时辰没动了,饭好像也没吃,我怕出事,李军医你快进去看看。”
李军医认命的掀起帘子迈了进去,一个大冬天就穿个中衣就敢往外跑,一个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水米不打牙,一个个的,都不让他省心!
李军医刚走近沈清便察觉到了不对劲:“江鹤书,快熬药!”
这人都烫得能煎鸡蛋了!
香儿没想到她不过是出去给柳依送了回信,回来就听到她家姑娘又病倒了的消息,赶紧往营帐跑。
一问之下才知道,她家姑娘不知道为什么跟顾将军吵了一架,气得她家姑娘衣着单薄的坐了好几个时辰,这才又发了高热!
香儿守了半夜,见沈清的高热退了,这才扭头就出了营帐,问了守在门口的江鹤书,直奔崔源的营帐而去。
崔源看着赖在他营帐不走的顾岳廷,气不打一处来:“你什么时候回你自己的营帐?”
顾岳廷将药碗放到一边,悠悠回了句:“我那里不方便。”
崔源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:“你日夜守着人家的时候没觉得不方便,就穿着中衣在帐里晃悠的时候也没觉得不方便,现在你觉得不方便了?”
昨天顾岳廷披着一件大氅就闯进了他的营帐,二话不说的就倒在了他的床上,紧接着就发起了高热,把李军医气得险些骂娘。
崔源看着他,不情不愿的问了一句:“吵架了?”
顾岳廷不自然挪开视线:“我……”
崔源冷哼一声,阻止他说废话:“行了。我一看你们俩那样,我就知道我没戏。说吧,到底怎么了?”
顾岳廷不想说,伸出手摸向崔源的酒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