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想越理直气壮,钱建设刚才那股心虚的劲儿又渐渐消下去了。

“婶婶,妈妈做了饭让爸爸给她留饭,妈妈说要去喂弟弟,爸爸把饭全都吃完了,妈妈没有饭吃了,爸爸还让妈妈赶紧洗衣服,爸爸说没有衣服穿了。”

四岁多的三丫口齿十分伶俐,条理也清晰,把事情一一说出来了。

钱建设脸一黑,举起手来就要打孩子。

温惠英赶紧把三丫护在身后:“钱副营长,你这是要干什么!”

钱建设怒火中烧,“这孩子张嘴就乱说话,现在不教以后是要上房揭瓦了。”

就算他把饭菜都吃完了,这些事也不该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。

今天要是不教会这死丫头家丑不可外扬这话是什么意思,以后他钱建设在军区大院还能抬得起头做人吗。

月初宁那边刚吃完饭,原本夫妻俩正在忙活他们的小院子翻地种菜呢,实则是陆秋砚在忙活,帮不上忙的月初宁在一旁干看着,还要被嫌弃碍手碍脚。

她是真的不会种地,陆秋砚一眼就看穿了,却也不说破。

听到钱家这边的动静,夫妻俩也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开门出来看情况了。

陆秋砚开口:“刚才我在院子里确实听到老钱叫嫂子赶紧回来洗衣服的事。”

一听到说这话的人是陆秋砚,钱建设差点气了个半死。

这老陆脑子有毛病吧,怎么还跟他媳妇一样管起他家闲事来了。

钱建设隔壁家的婶子也开门出来附和陆秋砚的话,还把钱建设的原话复述了一遍。

“你媳妇正在坐月子呢,你怎么能还让她干活做饭,你不知道女人生完孩子要坐一个月的月子养身体吗?”

温惠英本职工作就是调解家庭矛盾,最擅长管的就是这些事。

“就是啊,这嫁给老钱当媳妇也太命苦了吧,让人月子里还要洗衣做饭伺候他,是真要把媳妇磋磨出个好歹,好娶个年轻的吧?”

钱建设涨红了脸:“她平日里在家什么也不用做,就洗洗衣服做个饭,怎么就是磋磨了,嫂子们再胡说八道乱冤枉人,我是要追究到底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