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尾音消失在相交的唇间。
陆沉的吻来得又凶又急,像要把三个月的分离都预支在这个吻里。
时欢尝到血腥味,不知道是谁的嘴唇破了。
他的犬齿恶意地磨蹭她下唇的软肉,在疼痛中刻下属于他的印记。
“三个月......”他在换气的间隙呢喃,拇指重重碾过她被吻得发亮的唇瓣,“每天给我发条消息,随便什么都行。”
时欢喘息着点头,被他掐着腰按在旁边的台子上。
冰凉的瓷砖贴着后背,身前却是陆沉滚烫的躯体,冷热交加让她止不住发抖。
“要是敢失联......"陆沉咬住她锁骨上那颗小痣,留下鲜红的齿痕,“我就申请国际协查,让东京警视厅全城通缉你。”
这根本不是玩笑话。
时欢在他眼中看到可怕的执念,像深潭下的暗流,表面平静却能将人溺毙。
她突然明白,这个吻是陆沉给她的护身符,也是枷锁。
“阿沉。”她捧住他的脸,主动吻上他紧绷的唇角,“照顾好自己。”
陆沉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,像是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决堤。
他再次封住她的唇,这次却温柔得令人心碎。
舌尖描摹她唇形的动作近乎虔诚,仿佛在对待易碎的珍宝。
“时欢......”他抵着她的额头轻唤,呼吸交错,“叶时欢。”
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,不知是哪家医院的车正穿过夜色。
陆沉最后在她眉心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,“明天上午我开完会就来找你,不许拒绝。”
时欢点点头,叮嘱他:“你别开车。”
防盗门关上的声响惊醒了恍惚中的时欢。
她滑坐在地板上,指尖触碰肿胀的唇瓣,那里还残留着陆沉的气息。
月光静静流淌在空荡的公寓里,刚才的一切仿佛幻觉。
只有锁骨上隐隐作痛的咬痕提醒她——那不是梦,而是一个男人用最原始的方式刻下的誓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