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周围宾客的哗然不同,他的表情平静得近乎冷漠,仿佛刚才抛出的不是天价数字,而是一句无关紧要的问候。
“我出五百万,”盛天淮的声音不疾不徐,“买叶小姐一支舞。”
他看向站在门口的时欢,眼神深不可测,“当然,这笔钱是付给叶小姐,前提也是,她自愿。”
“自愿”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。
整个宴会厅哗然。
这个出价高得离谱,更震撼的是盛天淮公开站在了司南城的对立面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司南城。
他仍站在那根罗马柱旁,嘴角挂着笑,但眼里的寒意能让沸水结冰。
时欢站在门口,一半身子浸在门外的阴影里,一半暴露在大厅的灯光下。
盛天淮的手仍伸向她的方向,掌心向上,是个邀请的姿势。
那只手很稳,没有一丝颤抖,腕间的百达翡丽在灯光下泛着低调的金属光泽。
五百万。一支舞。自愿。
这三个词在时欢脑海中旋转。
她看向盛天淮的眼睛——那双如深海般难以读懂的眸子,此刻竟流露出一丝耐心。
他在等她做决定,真正地等她选择,而不是像司南城那样将她当作物品推来搡去。
大厅里,众人大目光在司南城、盛天淮和时欢之间来回扫视,等待着这场好戏的下一幕。
司南城突然动了。
他放下几乎要被捏碎的香槟杯,慢条斯理地鼓了三下掌。
“盛总好阔气。”他的声音带着虚假的赞叹,“五百万买支舞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拍古董呢。”
宾客中传来几声尴尬的轻笑。
盛天淮没有理会,他的手依然悬在空中,目光依然锁定在时欢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