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。
薛鸿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。
薛鸿远的目光死死钉在时欢脸上:“你...你多大?”
时欢冷笑一声,声音像是从冰窖里飘出来的:“你是想问我父亲是不是你吧?”
薛鸿远整个人抖了一下。
他的手在桌面上抓出几道痕迹。
“不会的...”他摇着头,声音带着一丝沙哑,“不会的......”
时欢看着眼前这个几近崩溃的男人,只觉得可悲又可笑。
她母亲当年到底看上他什么?
这副遇到事情就畏缩的样子?
这副敢做不敢当的懦夫嘴脸?
时欢看着他惨白的脸色,“很惊讶吗?我以为应宛如早就告诉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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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倾身向前,直到能看清薛鸿远瞳孔里的红血丝,“毕竟你们每晚同床共枕,她总该提过自己是怎么把叶秋白逼疯的吧?”
薛鸿远的喉咙里发出“咯咯”的怪声,像是被人扼住了气管。
他的眼神疯狂地在时欢脸上搜寻,从她的眉骨到鼻梁,再到嘴唇的形状......
那里确实有他二十年来刻意遗忘的某个女人的影子。
“你后悔吗?”时欢的声音轻得像羽毛,却让薛鸿远浑身一颤。
他想起上次应宛如来探视时说的话,“你...”薛鸿远的声音发抖,“她死了?”
时欢的冷笑没有丝毫温度,她一点也不意外他会知道。
“是啊,意外吗?”
“被你们逼成那样,还是活了二十年,是不是挺意外的?”
薛鸿远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,重重跌靠在椅背上。
他的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,像是在喃喃自语:“她...恨死我了吧...”
“那你应该自己去问她啊。”时欢的声音甜得像淬了毒。
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醒了薛鸿远。
他猛地坐直,眼神突然变得清明:“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?”
时欢笑了。
那笑容让薛鸿远想起最后一次见到叶秋白时,她似乎也是这样的表情。
“你猜不到吗?”
时欢歪了歪头,纤细的手指转动着墨镜镜腿,“我是特意过来给你报喜的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