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爷,您终于回来了!”电话那头,管家的声音透着疲惫与焦虑,“老爷几天前被证监会带走调查,小姐在医院,夫人已经三天没合眼了……”
薛汾站在机场的落地窗前,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,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。
他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装,领带一丝不苟地系着,仿佛薛家的动荡与他毫无关系。
“知道了。”他淡淡地应了一声,挂断电话。
医院走廊。
薛慕晴的病房门被推开时,她正艰难地撑着床沿起身,苍白的脸上沁出细密的冷汗。
医生站在一旁,眉头紧锁:“薛小姐,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出院!再这样下去......”
“我说了,我要出院。”薛慕晴打断他,声音虚弱却坚决。
《暗礁》一周后开机,这是她用了多少屈辱才换来的机会,绝对不能拱手让人。
她没有时间耗在这里,这也许是她最后的机会了。
门外的脚步声停住。
“生死边缘走过几圈的人了,还是这么固执。”
薛慕晴抬头,看见薛汾站在病房门口,金丝眼镜下的眼神淡漠疏离,镜片反射着冷白的灯光,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。
“你......”她下意识想发作,却硬生生咬住舌尖,把涌到嘴边的怒骂咽了回去。
薛汾走了进来,目光扫过她手背上的针眼和苍白如纸的脸色,“你这样子,风一吹都要倒了,能演什么戏?”
薛慕晴攥紧了被单。
她知道他说得对,可是不行。
“我没有时间耗在这里。”她声音嘶哑,“这也许是我最后的机会了。”
薛汾看着她,突然轻笑一声。那笑声很轻,却让薛慕晴后背窜上一阵寒意。
“你还是和以前一样,”他慢条斯理地取下眼镜,用西装口袋里的丝巾擦拭着镜片,“为了达到目的,什么代价都愿意付。”
他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,丢在她面前的病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