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略懂一些。”时欢笑意盈盈,“受我母亲的影响,一直很欣赏印象派的作品。”
薛鸿远眼睛微亮,像是找到了突破口:“那正好,下个月莫奈的睡莲系列会在艺术中心展出,叶小姐如果有兴趣,可以跟陆少过来。”
“那真是荣幸。” 时欢微微颔首,“不过我的行程得看公司安排……”
薛鸿远:“看个画的时间总会有的。”
宴会厅的喧嚣被远远抛在身后。
时欢坐在陆沉的副驾驶,车窗半降,夜风裹挟着微凉的空气灌进来,吹散了她脸颊上残余的温热。
街灯的光影映在车内,掠过她沉静的侧脸。
陆沉单手搭着方向盘,另一只手随意地搁在档位上,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。
沉默在车厢里蔓延,直到他忽然开口——
“时欢。”
她微微偏头,视线落在他线条锋利的侧脸上。
“你是不是要对薛鸿远做什么?”
时欢没吱声。
陆沉忽然打了转向灯,将车靠边停下。
引擎熄火,四周骤然安静下来。
他解开安全带,侧身面向她,伸手握住她的手腕。
他的掌心温热,指腹带着常年握枪留下的薄茧,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。
“看着我。”
时欢抬眸,对上他深邃的眼睛。
陆沉的声音很低,却字字清晰——
“我不知道你和薛家之间到底有什么血海深仇,但我说过会帮你,就一定会做到。”
他拇指轻轻蹭过她的腕骨,像是在安抚,又像是在宣誓某种决心。
“所以,信我一次,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