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时欢把小祖宗接回来的第一天,家里就彻底热闹了起来。
她原本还担心一个月不见,小祖宗会跟她生疏,结果每次一打开笼门,它就迫不及待地蹦出来,直接往她腿上扑。
时欢忍不住笑出声,揉了揉它的耳朵问它是不是想自己了。
小祖宗当然不会回答,但它用行动证明了一切。
它像个小跟屁虫一样,时欢走到哪儿,它就跟到哪儿。
她去厨房倒水,它就蹲在她脚边;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,它就跳上来,窝在她腿边;甚至她去浴室洗漱,它都要蹲在门口守着,仿佛生怕她再消失一样。
时欢原本还想着要不要把它关回笼子里,可看着它那副黏人劲儿,心软得一塌糊涂,索性放任它自由活动。
反正家里早就被它摸透了。
更让她意外的是,张妈之前说小祖宗挑食,可时欢给它准备的兔粮、蔬菜,它全都吃得干干净净,连胡萝卜都啃得津津有味,哪有一点挑食的样子?
时欢蹲在它面前,戳了戳它软乎乎的肚子:“嗯?怎么回事?在张妈那儿装挑食?”
小祖宗耳朵抖了抖,假装没听懂,低头继续啃菜叶,可啃着啃着,突然抬起头,湿漉漉的黑眼睛望着她,然后——
“咕咚”一声,直接躺倒,露出软乎乎的肚皮。
明晃晃的撒娇。
时欢愣了一秒,随即笑得肩膀直颤,伸手揉了揉它的肚子:“你倒是会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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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学的这一天,天气异常的糟糕。
二月末的风裹着未散的寒意,天空阴沉得像是随时要压下来。
校园里的梧桐枝桠光秃秃地刺向灰蒙的天际,时欢站在教学楼前,盯着手中那份转专业申请表发呆。
纸张已经被她捏得有些发皱,就像她此刻纠结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