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盯着她看了两秒,忽然扯了扯嘴角:“怎么,良心发现了?”
时欢没接他的调侃,只是继续说:“如果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,可以找我。”
陆沉眸光微动,他沉默两秒问道:“回北城还能见面吗?”
时欢顿了顿,对上他的眼睛。
他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,让她一时有些看不懂。
“如果在路上遇见了的话,”她轻声说,“还是可以打招呼的。”
陆沉嗤笑一声,不怒反笑。
分得真清楚。
他往后一靠,肩上的伤隐隐作痛,却比不上她这句话来得刺人。
“航班哪天?”他突然问。
“后天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他伸手去拿床头的水杯,不再看她。
时欢站了一会儿,见他似乎没有要再说话的意思,转身往门口走去。
手刚搭上门把,身后突然传来一声:
“时欢。”
她回头。
陆沉还保持着拿水杯的姿势,目光却落在她身上。
“再见。”
时欢怔了怔,点点头:“……再见。”
门轻轻合上。
病房里,陆沉盯着手中的水杯,水面映出他微微蹙起的眉。
他轻轻叹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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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妈站在阳光房里,第无数次看着食盆里几乎没动过的兔粮发愁。
小祖宗蔫蔫地趴在窝里,身上的毛发都失去了光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