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新闻闹这么大,股票都......”
“薛鸿远在药监局扎根二十年。”霍骁打断她,“这不算什么,最多断尾求生。”
他瞥了眼后视镜,“不过这次,确实会元气大伤。”
时欢追着继续说:“薛慕晴的职业,也会受很大影响吧。”
霍骁没回应。
时欢盯着自己空落落的掌心:“她妈妈不是挺厉害的?”
“应宛如?”霍骁冷笑,“放在二十年前是很厉害,只是现在应家混的还不如薛家。”
信号灯由绿转红,库里南缓缓停下。
霍骁突然转头,目光落在她的脸上:“怎么对薛家这么好奇?”
时欢望向窗外,恰好看见巨幅广告屏切换成公益广告——正是她明天要拍摄的儿童医疗项目。
画面里生病的孩子,让她想起叶秋白日记里那句“他们怎么能这样害人”。
“就是觉得......”她轻声说,“善恶终有报。”
霍骁的手指突然抚上她后颈,力道不轻不重:“那你要记住。”
引擎重新启动时,他的声音混着震动传来,“报应这东西......”
车驶入车流时,他补完后半句:“往往比想象中来得慢,却狠。”
车子开回景园的时候,张妈刚端上最后一道松茸鸡汤。
“少爷,叶小姐,趁热吃。”张妈擦了擦手,眼角笑出细纹,“今天炖了六个钟头呢。”
霍骁解开袖扣,刚拿起汤匙,一团毛茸茸的灰影突然从餐厅角落窜出来。
那只从猎场带回来的小兔子,不知何时挣脱了围栏,正绕着时欢的高跟鞋边打转。
“哎呀,这小祖宗!”张妈作势要抓,时欢却已经弯腰把它捞了起来。
“饿啦?”她将兔子搁在膝头,指尖轻点它粉色的鼻尖。
小家伙立起前爪扒拉她手腕,脖子上的小铃铛蹭过她盛着鸡汤的瓷勺。
霍骁皱眉正要制止,却见时欢已经自然地用那勺子舀了口汤,吹凉后递到兔子嘴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