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沉懒散地倚在真皮沙发里,长腿交叠,嗤笑一声:“幼稚。”
此刻陆莹确实在找泼酒角度,却见江迟突然变戏法似的从内袋掏出个珐琅小盒。
盒盖弹开的瞬间,她倒抽冷气。
里面躺着那对失踪已久的祖母绿耳坠,去年圣诞夜在江家宴会上不翼而飞的那对。
“物归原主。”江迟俯身时,领针的蛇眼在灯光下诡谲一闪,“不过...”他忽然扣住她伸来的手腕,“得先告诉我,为什么每次见我就像炸毛的猫?”
陆莹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,你还好意思问。
这个表面上装作一副翩翩公子的做派,实际上却总是个“不小心”弄坏她东西的伪君子。
“因为...”她猛地抽回手,祖母绿耳坠在混乱中掉进香槟杯,“你是江迟!”
她说完抬脚就跑,生怕晚了一步就又要被他逮住。
他拾起沉在杯底的耳坠,看着她的背影,笑出声。
陆莹回到了座位上,气呼呼的脸上摆明了不想理人。
江迟慢悠悠地跟了回来,唇角还噙着那抹似有若无的笑。
蒋凡故意叹气:“江迟,你少欺负陆妹妹,难怪她每次见我们都绕道走。”
袁绍康立刻接话,语气夸张:“就是!上次还偷偷把她点的蓝莓蛋糕换成柠檬的,害得人家呛出眼泪,多过分!”
陆莹越听越气,转头对着陆沉喊了声:“哥!”
这一声“哥”喊得又委屈又恼火,意思再明显不过——让他管管他这帮兄弟。
陆沉懒洋洋地掀起眼皮,目光扫过几人,嗓音低沉:“别欺负陆莹。”
袁绍康笑嘻嘻地举手投降:“这话就只对江迟说,我们可不舍得欺负陆妹妹,宠她都来不及。”
陆莹气得抓起抱枕砸过去,袁绍康灵活一躲,抱枕直接砸在了蒋凡脸上。
蒋凡摘下眼镜擦了擦,慢悠悠道:“……我招谁惹谁了?”
白月怡在旁边忍俊不禁,伸手轻轻拍了拍陆莹的背,低声安抚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