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回来有段时间了，"陆沉懒散地靠在沙发上，"您老最近身体可还行？"

"好着呢，"王副校长给他倒了杯茶，"天天被小兆这孩子拉着锻炼身体。尝尝，小兆刚从云南带回来的普洱茶。"

陆沉接过茶杯，抿了一口："不错，还是您这里的茶好喝。"

王副校长笑了笑，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。

他看着眼前这个沉稳的男人，想起他年少时的模样，不禁感慨："你爷爷不知道跟我说了多少次了，想让你调回来。你这年纪也不小了，是该考虑考虑过安稳一点的日子了。"

陆沉把玩着手中的茶杯，目光有些飘忽："这些年在外面习惯了，真要我安安静静地坐着，我还真坐不住。"

王副校长叹了口气，知道劝不动他："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？"

陆沉放下茶杯，神色认真起来："其实是有件事想请教您。"

"哦？"王副校长挑眉，"什么事能难得住你？"

陆沉深吸一口气，坐直了身体："两年前，她...离开的时候，听说见的最后一个人是你。她...有说什么吗？"

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。

王校长的手微微一颤，茶水溅在桌面上。

他摘下眼镜，慢慢擦拭着镜片，似乎在斟酌措辞。

"小沉啊..."王校长叹了口气，"别恨她。这些年，她过得也很不容易。"

陆沉放在茶杯上的手指有片刻的停顿，抬头直视他："我想知道真相。"

"她既然选择离开，就让她走吧。"王校长站起身，走到窗前，"也许总有一天，她还会回来。"

陆沉的眼神暗了暗："我有听到消息，她..."

"小沉！"王校长突然提高声音，随即又压低，"有些事，不知道比知道要好。"

陆沉苦笑。

又是这样，陆老头也好，王校长也好，都在瞒着他什么。

他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，便起身告辞。

走出行政大楼，陆沉感觉胸口堵得慌。

他摸出烟盒，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。

烦躁地将烟盒捏成一团，转身大步朝校门口走去。

就在这时，叶时欢从教学楼里走出来。

她背着书包，低头翻看着手机，完全没注意到前方有人。

"砰！"

两人撞了个满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