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,先生的心情更加不好了。
周临渊把病历本往李易腿上一扔,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,黑眸沉沉地盯着前面那三台渐渐启动离开的车,
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追上去。
他拿起来一看,脸上当即愣住。
“先生,稚欢小姐真的失忆了?”
手上的烟还燃着,烟灰陡然掉在身上。
看着离开那辆车,周临渊不耐烦地放下手,沉着眉抽了口烟。
“刚才你没看见沈稚欢那眼神,哪里像失忆的样子。”
李易又将视线重新放在病历本上,可这里白纸黑字的写着,逆行性遗忘。
这意思就是病人将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。
回想起稚欢小姐在宴厅上看到先生的第一反应,的确不像是失忆的样子。
心中正思忖着,旁边抽烟的男人忽地开了口:“回去让人查下这份病历的真伪,再联系个神经内科方面的专家过来。”
“明白。”
李易话音刚落,男人便猛踩油门,库里南猛地窜了出去。
*
晚上十一点。
三台黑色车前后驶进御苑,沈从礼和沈世献率先下了车。
紧接着,沈稚欢也跟着下来。
沈世献单手插着兜,站在沈从礼身后,眼睛也不掩饰地盯着人家看。
“欢欢,今晚累坏了吧?”沈从礼关切地问。
对上老人那双温和的眼睛,沈稚欢摇了摇头,唇角微弯着:“不累的外公。”
沈从礼瞧见她眼下的乌青,知道她也困了,伸手慈爱地摸了摸少女的脑袋,轻声道:
“今晚早点休息,明天外公给你一个惊喜。”
话音落,沈从礼便吩咐旁边的佣人带小小姐回房休息。
沈稚欢余光悄悄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沈世献,又说了这么一句:“外公,我现在有点饿,可以吃了宵夜再去睡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