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伯望他走到自己面前,眼眶微微红了点,
“少爷,先生就说您会回来。”
男人睨了眼他,不咸不淡的点了下头,随即又将目光转移至墓碑江英轩的照片上。
青年西装革履地站在半拱门下,头发一丝不苟的梳至脑后。脸上露出点微笑,容颜年轻有朝气。
男人指尖微顿,侧眸扫了眼旁边的钟伯。
钟伯见状,将早已准备的孝带递给他。
“这是我们江家的晚辈,也是江英轩先生唯一的外甥。”
众人听着,脸上并没有露出意外神色。
周家二少周临渊,江大小姐和周上将的独子,A市谁人不识。
在这种场合这么宣布着,就意味着接下来的礼仪将由这个外甥来完成。
并且……江家所有遗产应该都归这个外甥所有。
男人将孝带随手往腰间系上,拿过佣人早就准备好的香火,香根点额头地拜了三下,插至墓前。
紧接着,是站在两旁的同事亲友,轮番鞠躬献花。
江英轩性子偏淡,但为人处事俱到妥帖,平时也不与人交恶。
因而与他同在司法处的同事几乎都来了。一批接着一批,足以见其人缘极佳。
不知过了多久,吊唁的人终于都离去。
天空逐渐暗沉。周围的风也大了起来。
男人就那么站在墓碑前,鼓鼓的风将衣服吹得紧贴。那么高大挺拔,面庞如此出众夺目,却也沉默难掩。
周临渊刚准备转身离开,旁边传来几声细微的脚步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