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了毒涂好药后,沈稚欢拿过旁边的纱布准备去给他包扎。
那么多条鞭伤,还遍布整个后背,一时间少女也有些无从下手。
周临渊幽幽地扫了眼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的少女,“沈稚欢,把你往医院抢救室一扔,殡仪馆都能上市了吧。”
听着他这带着嘲讽讥诮的话,少女知道他又在嫌弃自己磨蹭了。
她抿了抿唇。
但没说什么,默默地朝他走了过去。
沈稚欢将纱布轻轻地贴在那涂了药的鞭伤上,慢慢地从他的后背绕到前面。
这样的系法会比较牢固。
周临渊见她在自己膝盖边蹲下,两只手还在他小腹的位置动来动去的。
是在系纱布。
但这种姿势,很难不让男人联想到某些暧昧的画面。
他掀起眼帘,眸中泄出点危险来。
目光循着两只白嫩的手臂看上那张精致绝伦的脸蛋。
那皮肤白皙细腻,瞧着让人指尖痒。
沈稚欢能感受到头顶那道直勾勾的视线,长睫很轻地颤了下。
“小叔叔——”她没抬头,小声地喊了句。
听到这句小叔叔,周临渊指尖微顿,又低头去瞧她。
少女抬头,对上了那双极具压迫感的眸子。
她后脊微紧,又无意识地捏了捏指尖。
这才继续说: “昨天……我逃了课,我、我本来是打算回去跟爷爷坦白,让爷爷在留学申请书上签字。”
这话才刚落下,沈稚欢就感受到客厅内的温度降了下来。
她心脏陡然抖了下,又低头接着说,“可是……我还没回到别墅,爷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,让我回老宅。回去后,我才知道他已经知道我、我们的事了。”
“他打你,应该就是为了这件事。”
听着她细弱含怯的话,周临渊上下扫了她一眼,眼睛微微眯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