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秦家回来后,沈稚欢都有些心不在焉的。
此时她抱着个抱枕坐在沙发上,眼神无序似地盯着茶几的那套汝窑天青釉茶具,心里却不知道在思忖什么。
吴妈将洗好的水果盘放在少女面前,沈稚欢说了句谢谢,弯腰随手拿了颗车厘子。
向风哥说得对,她想要顺利地离开,就必须得寻求爷爷的帮忙。因为只有他才可能震住周临渊。
或者换个说法,只有爷爷帮她离开,她才不会连累到其他人。
少女又摸了摸手里的车厘子。她要怎么让爷爷“不经意”发现她和周临渊之间的事呢。
正思索着,门口突然传来响声。沈稚欢下意识地回头看去。
周临渊看见沙发上的少女时,眉头略微意外地挑了下,随后又盯着她走过去。
看着对方朝自己走来,沈稚欢心里紧张了两秒,默默地将腿放了下来,又把视线往茶几上看。
“沈稚欢。”周临渊走了过来,沈稚欢抬头去看他,“今天怎么没缩你的乌龟壳里去。”
听着男人懒散又戏谑的语气,少女瞬间就明白,他这是在说她每回放学回来,都躲房间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