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，无数想法在夜婉倾内心深处闪过，她万万没想到涂山雪竟然真的会废掉自己的修为。

对于夜婉倾来说，修为比生命更加重要，甚至在一定程度上，比尊严也更加重要，毕竟在灵魔界，只有强者才配拥有尊严。

否则曾经的夜婉倾，也不会因为涂山雪的一句威胁，就喊对方“主人”，只不过她没有想到，涂山雪竟然就因为自己没有履行约定，就真的将自己修为废掉。

她尽可能让自己不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晕厥过去，看着面前的涂山雪，此刻对方亦是泪流满面，同时似在说着什么。

只不过这对于夜婉倾来说已经不重要了，她也不想再听见涂山雪的声音，即便她尽力让自己相信涂山雪，回想起涂山雪那坚定的眼神，回想着对方不断告诉自己，让自己相信她，她一定会帮自己破解天魔引。

只是...夜婉倾再回想到当初在院中，涂山雪那心虚的眼神，竟是感到一丝可笑。

自己竟然如此轻易，因为对方的一句话，就相信了涂山雪，当初在圣女宫的时候，自己明明已经被涂山雪骗过一次，那一次险些被她真的跑掉，如今竟然一而再的相信她。

思索间，夜婉倾喉间涌上一阵腥甜“哇”的一口，呕出一大滩鲜血。

一时间无数的负面情绪如潮水般，将夜婉倾淹没。

恨！她恨涂山雪！

夜婉倾心中第一次对涂山雪产生这般情绪，即便是曾经那一次涂山雪将灵剑刺入自己的心脏；即便是涂山雪强迫自己叫她主人，夜婉倾也没有真正的恨过涂山雪。

但这一刻，在涂山雪出手废掉自己的这一刻，夜婉倾心中第一次真正的对涂山雪产生了恨！